国主连日来为永安之事十分烦心,频频发怒,自然没人敢真为这点小事去打扰他。几个士兵照着答,那男子身为安心,连声道谢,感恩国主,跪地磕头。然而,个时辰个时辰过去,烈日下影子从边挪到另边,大夫迟迟没有出现,怀里孩子却越来越滚烫。
那对夫妻抱着孩子手直抖,那男人满头冷汗,喃喃道:“还有人来吗?还给开门吗?”
他终于忍不住
下命令,难道以为坐在这里干耗着就有用不成?能耗两天,难道还能耗两个月、两年?
皇城将士、百姓,都是这认为。有永安人绝望之下认命,决定赌把,继续东行,但为数不多。大多数还是巴巴地坐在城门口,盼着皇城能开门放他们进去,起码先给他们个落脚之处稍作修整,再继续上路。更多新来永安人来,虽然见城门紧闭,十分失望,但见这多人都守着,也抱着等待并期待心加入大部队。
于是,三四天后,城门口人越聚越多,几万人几乎是在这里安营扎寨,形成副壮观奇景。他们靠着国主发放水和干粮勉强支撑,但也快到极限。
这个极限,就在第五天。
这五天以来,谢怜每天都天掰成三份用,份用于太子殿信徒,份用于安排搬水降雨,份用于照看城外永安百姓,纵是有风信和慕情帮手,有时也觉不堪重负,力不从心。这日,恰是在他没守在城外某个时辰,炎炎烈日下,城门前突然响起声惨叫。
惨叫是对抱着个小孩夫妻。众人纷纷围过去,道:“这孩子怎?”“饿还是渴?”须臾,惊呼道:“大家把水分些过来吧,这小孩儿脸色不能看!”
那妇人哭着给憋红着小脸孩子喂水,水却全都被吐出来。他父亲道:“不知道怎回事,他病,大夫,要大夫啊!”
他抱着儿子冲到城门前,哐哐拍门道:“开门,开门救命啊!有人要死,儿子要死!”
门内士兵自然不敢开门。不管是不是真有人要死,门外好几万人呢,这开门就别想再合上,只敢通报上级将士。天气炎热,守好些天将士们也有些心浮气躁,敷衍道:“给他水和食物。”于是用根绳子,吊点水和食物下去。那男子道:“谢谢你们,谢谢各位将士大哥,但是们不是要水和食物,能不能帮们找个大夫?”
这就很让人为难。既不能放他进门去找大夫,也不能吊个大夫下来给他。天知道到门外,这群饿四五天饥民会干出什事来?于是,几个将军道:“算,别管,无视吧,死不人。再问就说通报,已经去请示国主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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