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道:“是太累吧。”
二人随口说几句,小小切磋几回,这天也差不多过去。大概在那位花城有空之前,他们都会如此相处下去。
可是,晚间,谢怜个人躺在床上,又做那令人燥|热难安梦。
他在梦里被翻来覆去弄得忍无可忍,猛地醒来,又是身大汗淋漓,气愤无奈,只得起身出去,想走几圈冷静下,却忽然听到远远另侧屋子里传出声音。
那是三郎主人间。屋子隔音甚佳,那声音极小,但谢怜五感绝灵,捕捉到。他屏息凝神,无声无息来到那屋子外。
站在浴池边,手里掐着那刀,虽仍是面带微笑,额头却隐隐有青筋浮起,手上十分不客气地啪拍那刀巴掌,道:“不是说现在不许过来吗?”
谢怜道:“三郎,这刀是你……法器?”
三郎转向他,额上青筋瞬间消失,又是派气定神闲,道:“不成器东西罢,哥哥……哥哥让你见笑。”
谢怜却是肃然起敬,眼睛都亮,抓着他红衣衣摆道:“不不不,三郎哥哥,你好生厉害!居然能练出这样有自己灵识法器!”
那刀方才被三郎打掌,委委屈屈地皱起眼,听谢怜夸奖,眼珠又骨碌碌乱转得意起来,偷偷摸摸想往他那边蹭。三郎十分冷酷地又是掌。
透过门缝,向里望去,只见三郎坐在屋中座上,手执管紫毫,似乎在写字,神色是与面对他时截然不同冷肃,旁还有个黑衣鬼面人,正弯着腰,低声汇报。
不知怎回事,那鬼面人存在感实在很低,不小心可能就没注意到。谢怜正要细听,那人却已经报完,他只隐约听到零散语句,“那
这下它可不干,“咚”下子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仿佛被大人打就在地上打滚放声大哭小孩子。谢怜耳朵旁边简直像是能听到它哇哇嚎啕声音似,看得有点心疼,忙起身道:“等等三郎!算,你不要打它,想它只是时顽皮,想来示好,不必如此苛责它啊。”
但出水,这才记起自己水下身体是赤|裸,脸莫名又红,尴尬地沉回去。三郎却早已十分自然地转过身,出去。
谢怜匆匆爬出水换新衣服,感觉贴身衣物料子十分精细,终于不再被磨得肌肤难受,心中更为感谢。出屋子,来到会客雅厅,三郎已在上座等着。
不知如何他教训那刀,现在它老老实实佩在三郎腰间,不乱动时,竟十分冷峻肃杀,全然想象不出方才那副在地上打滚撒赖模样。见谢怜来,三郎笑道:“起来?昨夜睡得可还好?”
谢怜如实答道:“前半夜不知道为什直做梦……后半夜倒是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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