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心中有鬼,谢怜听他在耳边说话,脸越发热,道:“不是
病急乱投医,谢怜差不多把他认识、能问都找遍,可是:权真,只会塞金条,花城又不差钱;裴茗,这人只会给女人送礼,要问他送男人能送什,他可说不出什正经话:灵文,虽然蒙几位上位神官力保,加上上天庭实在缺她不得,好歹是没给关进牢里,但已经埋在扔给她卷宗文海中快要失去知觉,除批公文什都不会,还不如关牢里清净呢。
各路求助无门,到距离花城生辰只有两天时候,谢怜实在没有办法。
他瞪着眼睛想晚上,满眼血丝,总算在天将亮不亮之际,想到该送什。
脑袋里通,他便悄悄从榻上爬起来,看眼在旁睡得安稳花城。
花城黑发如鸦,长睫如漆,双目紧闭,看不出只眼睛已经没有,俊美脸庞和神色间天然攻击之意在阖眸后被冲淡些许,此刻看来,无端温柔。
珍宝星天壶吗?!
谢怜心都凉半截,半晌,道:“这个可能不太合适。换个吧。”
“哦。”师青玄不明所以,抓抓头发,思索片刻,又道:“那下个,八荒笔!这笔可不得,采乃是只上古妖兽灵尾尾尖,笔杆则是以株玉竹精头顶枝制成,不写字时会生长出”
谢怜道:“碧玉竹叶?”
师青玄道:“对啊!太子殿下,你怎也知道?你又见过?”
谢怜心中动,忍不住伸出右手,在花城面庞上虚抚。终归是怕把他吵醒,没敢触及便收手。
谁知,还没下榻,他腰身紧,又被只手捞回去。个懒洋洋声音从身后传来:“哥哥,你起这早做什?”
花城居然醒!
他说话声音低低,带丝沙意,似是还半梦半醒。谢怜冷不防被他捞回去,强忍心虚,平静地道:“哦,有祈愿。”
花城凑上来在他耳边亲下,道:“天还没亮,谁这大早跑去庙里求神拜佛?活得不耐烦。”
能没见过吗,那支笔就是花城天天拿来练字用。而且他字写丑就怪是笔不好,动不动就往地上丢,有时候还要踢飞到不知哪儿。谢怜事后经常要到处找那支可怜笔在哪儿,然后捡起来擦擦收好。
“”谢怜道:“这个,可能也不太合适。还是再换个吧。”
师青玄连说七八样,谢怜发现,这些旁人口中稀世珍宝,怎都如此耳熟,而且都如此凄惨。不是花城踏脚凳子,就是他铺地摊子;不是被他拿来消遣,就是被他弄不见!
想来也是。这世上还会有什稀世珍宝,是花城没见过、也弄不到呢?
因此,鬼王生辰礼物,再往这方面想,也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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