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迅和拓跋良哲都望向慕容沁,后者沉吟片刻,也下决定:“走!”
三人再没看云拂衣等人眼,转身便走。
雪庭禅师轻轻叹口气,对云拂衣道:“云副帮主今夜受惊,还请代贫僧向窦帮主问好。”
虽说拦下云拂衣也有他份子,但此时残卷已毁,云拂衣完全没兴师问罪兴致,只淡淡道:“大师慢走。”
待雪庭禅师离开,她让胡言胡语将手下两位堂主都扶起来,又对沈峤和陈恭道:“你们今夜无妄之灾,全由*帮而起,此事甚为抱歉,不知二位接下来想往哪里走,若是方便,们可以顺道送你们程。”
把手从他后背心移开,沈峤只觉那股洋洋暖意下子荡然无存,眼前又慢慢恢复黑暗,而且兴许是方才用眼过度,双目像被火灼烧过,发烫似疼痛。
他不由手捂住眼睛,另只手借由竹杖稳住身形,微微弓着腰喘气。
晏无师没管他,兀自拿过竹简,袍袖振,没有二话,手甩,那卷竹简立时化作齑粉消散在半空中。
所有人目瞪口呆。
慕容迅年轻气盛,忍不住大叫起来:“《朱阳策》残卷何等珍贵之物,竟让你给毁!”
换之前,陈恭定兴高采烈地应下来,但今晚发生事情,让他见识到什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兴致消减许多,又不舍得放弃这个能入江湖机会,便思忖着要如何回答才好。
旁边沈峤却已先他步道:“多谢您好意,们原是打算南下投靠亲戚,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情,现在心里害怕得很,只想加快脚程,快些到南边,们不是江湖人,也不想牵扯进江湖事,还请这位娘子见谅。”
云拂衣沉吟道:“方才你念那些内容,自己可还记得?”
沈峤摇摇头:“等自幼家境贫寒,表弟大字不识,也只是粗通文字,没读过什经典,加上眼睛不好,那位高人也不知用什神通,方才将手抵在背心,让看见竹简上文字,等念完,他手离开,就又什也看不清,更不要说记住。”
云拂衣见他目无焦距,眼白处微微泛蓝,确是眼睛有病模样,心知他所
晏无师淡淡道:“没,才叫珍贵。方才他已经念,记多记少,那是你事情。”
慕容迅喘着粗气瞪他,时说不出话来。
晏无师拍拍手,掸去衣袖上粉末,直接转身就走,毫无恋栈。
这世上能拦下他人不多,雪庭禅师没有动,其他人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他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茸顾不得身上还有伤,紧随其后跟着离去,却不是为追晏无师,而是为赶紧找个地方,将方才自己记内容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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