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精妙绝伦“青莲印”却居然被沈峤挡下,对方似乎早已预料她每个动作,不早不晚,正好每次都比白茸出手快那点点。
白茸没瞧见沈峤与段文鸯交手,在她印象里对方还停留在怀州城内重伤病弱状态,此时眼见自己引以为傲“青莲印”竟被沈峤悉数挡下来,心里吃惊自不消说。
“听人家说你杀师兄时候,还不大相信,如今看来是真,你武功恢复吗?”
这句话说完,白茸避过对方拍来掌风,绕到沈峤身后,点住对方穴道,又忽然将他从背后拦腰抱住,头绕至他身前:“明明是个道士,却生得这样好看,你让们魔门人还怎混?”
边说,边竟还在沈峤鼻尖上亲口!
不笑时候双颊也带着酒窝。
就算看不清楚,对方开口,沈峤就知道是谁。
“不是说,苏府戒备可真是稀松平常,穿着老魏衣服,头上戴个斗笠,只要声音学得像点,连妆容都不必变,他们就毫无怀疑,这样地方,任谁都能来去自如,你帮人家将段文鸯赶走回,可赶不走第二回。”
沈峤:“老魏呢?”
白茸娇嗔:“沈掌教怎就知道关心个老叟,奴家个大美人就在你面前,你也不关心关心?死啦死啦,自然是被杀死啦!”
这连串动作发生得太快,沈峤元气大伤,与她过招已是勉强,没料想她会如此举动,当即吓老大跳,脸上惊容不浅。
白茸咯咯笑:“从看见你那日就想这做,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沈峤笑笑:“是多嘴,本不用问这句,你这样聪明人,不会为个车夫跟晏无师过不去。”
白茸笑嘻嘻:“连你都掳来,更何况是个车夫,你这样说,是不是怕不肯说实话?好罢好罢,告诉你也无妨,那样个小人物,确没有杀他兴趣,人被打晕丢在苏家马厩里,由得他自生自灭去,被马踩死也不管!不过话说回来,晏无师待你可不怎,明知你现在身体不好,动不动就吐血晕倒,还只让个车夫跟着,是不是早就想到今天啦?”
沈峤摇摇头:“与晏无师关系不是你想那样,你不必故意挑拨,白小娘子将带至此处,到底有何贵干?”
白茸忽然凑上前,温热带着香气鼻息近在咫尺,沈峤下意识蹙眉往后避开,对方伸手来抓他,他竹杖已在苏府断掉,此时空手格挡,双方转眼过数十招。
白茸出手极快,手指像朵花变幻无数,在呼吸之间工夫,这朵花就已经历从花苞到彻底绽放,又从绽放到枯萎过程,盛衰荣枯,生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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