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本不是个喜欢讽刺别人人,可此时陈恭以老者要挟,他心头愤怒,忍不住回道:“这世间恩将仇报人比比皆是,以德报怨又怎算稀奇?”
这意有所指话出,陈恭脸色微变,旋即又状若无事地笑起来:“许久不见,沈道长也变得牙尖嘴利,也不知道那些围杀晏无师高手,若知道他还活着,会作何反应,沈道长武功固然高超,可你应付得个郁蔼,还能应付得广陵散和段文鸯吗?更不必说雪庭老和尚。”
沈峤:“陈县公所谓合作,就是说这些话吗?”
陈恭:“自然不是。沈道长听过婼羌?”
婼羌。
对如何,你们就在外面等罢。”
堂堂齐国御用第高手,出云寺那夜何等傲气,此时在陈恭面前,竟老实得像耗子见猫,个指令个动作,绝不多言,朝陈恭拱手,便带着其他人在外头布防。
陈恭跟在沈峤后面进屋,咦声,笑吟吟道:“怎不见晏宗主呢?”
对方想来在老人口中问出不少,沈峤没有回答,待分头落座,开门见山就问:“不知陈县公此来,有何贵干?”
陈恭笑笑:“咱们怎说也是故人,你对还算有恩情在,若是恩将仇报,岂非人面兽心?所以沈道长不必对摆脸色。”
沈峤默念两遍,听起来像是人名,他摇摇头。
陈恭:“《汉书·西域传》有云,出阳关,自近者始,曰婼羌。这个小国,后来为鄯善所灭。”
个去年还连大字都不识几个人,现在却能谈笑自若背起《汉书》,齐主纵然昏聩,会宠爱个人,那也必定是那人有过人之处,由此来看,陈恭还真算对得起齐主这份宠爱。
沈峤没有说话,而是静待他继续说下去。
陈恭:“不妨与你直说罢,婼羌产玉,它虽被灭,古城遗址却仍在,婼羌曾盛产种玉髓,是别处寻不到,想找它,至于找你合作,对而言,你身手将是很大份助力,对你而言,玉髓生
沈峤淡淡道:“贫道不敢居功,那点微末功劳,陈县公早用几箱夹饼还回来,若陈县公肯大发慈悲将人放回来,定会感激不尽。”
陈恭:“人没有什大碍,迟早是会放回来,不必着急,先前在王城时,本有事要找你,谁知你走得匆忙,转眼竟没人影,也只好出此下策。”
沈峤不语。
陈恭也没在意他冷淡,顿顿又道:“此来,确是有桩事情,想与沈道长合作。”
他话锋转:“外头传言晏宗主已死,万万没想到他还活着,而且为你所救。据所知,晏无师对你并不好,你却以德报怨,不计前嫌,这等胸襟,实在令人钦佩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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