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哂笑:“高纬在床上只教会你打嘴仗?若是不服,放马过来便是。”
陈恭蹙眉,有些惊疑不定,心道难道他得到消息有差,晏无师不仅没有死,连点伤都没有?五大高手全部被他骗过去?
即使明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对上晏无师这样妖孽,似乎再稀奇古怪事情也变得顺理成章。
不说陈恭,就连慕
陈恭道:“先骑马,前面快入沙漠时会有个小镇,到时候再换坐骑。”
他悠然闲适,根本不虞沈峤会突然翻脸不认,莫说般娜祖父还在他手里,就算沈峤挟他位质,对方人多势众,到时候随便抓个村民当人质,沈峤就没辙。
沈峤也很明白这点,所以他没有妄动。
“你要玉髓做什?”
陈恭笑道:“以为你昨日就会问,没想到现在才问。那玉髓对有极重要用处,但那古城荒废已久,此去也不知有何危险,多个人自然多分力量,原本还不想找你,但你在王城里露那手让信心倍增,有沈道长在,岂非如虎添翼?”
沈峤带着晏无师走出来。
后者许久没有下地走动,手脚都有些僵硬,兼之内伤严重,每走步路都会牵动伤势,是以走得很慢。
出云寺那夜,晏无师从天而降,将《朱阳策》毁个彻底,连带慕容沁等人也被他毒舌羞辱得不轻,此时眼见虎落平阳,面色苍白如重病缠身,慕容沁难免幸灾乐祸,冷笑声:“晏宗主想必还记得出云寺故人罢,您看上去可不大好啊?”
眼下晏无师俨然天下公敌,各个势力欲杀之而后快,慕容沁压根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对方面无表情,连带眼神都如刚在井水里浸泡过似,冰凉直入骨髓。
沈峤不再多言,见对方牵来两匹马,就道:“与他共乘骑即可。”
陈恭看晏无师眼:“晏宗主受什伤,看着有些痴傻,竟连人也不认得?”
晏无师冷冷道:“本座不是认不得人,只是懒得与你废话。攀上个高纬便自以为是人上人?在本座眼里,你仍旧不过蝼蚁耳。”
陈恭面色变,却伸手制止身后拓跋良哲打算出剑动作。
“晏宗主真英雄也,落难不改豪言壮语,希望等突厥人和佛门那边知道你还活着,你也能说出这些话来。”
不知怎,被这样双眼睛盯着,慕容沁更难听话就有些说不下去。
陈恭施施然走过来,后面跟着不少人。
他现在气派极大,早就不是当年被家中继母压榨得愤恨离家无助少年,居移气,养移体,个人身份地位发生变化,气质自然也会随之改变。
“沈道长,可以走吗?”
沈峤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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