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哦,他们确是得罪陛下。陛下要重修宫殿,这些人父兄或丈夫在朝为官,便纷纷上疏反对,惹恼陛下,方致此祸。”
沈峤奇道:“重修宫殿?据贫道所知,当今陛下勤俭克己,似乎并非贪图享乐之人。”
士兵却紧张道:“道长劝你声,这话入京城,你可切莫再说!先帝确俭朴爱民,可当今陛下却非如此,天子连父丧都不肯守满月,还下令天下人也不必守丧,更勿论这些上疏进言人!”
沈峤听这话,脸色骤变,心头咯噔声。
宇文邕竟然死?!
驱使带领下往长安方向行进,往日里他偶尔也能看见这样情景,可毕竟不常见,若日连着看见两拨,那边不同寻常。
就在茶亭歇息之时,沈峤便又看见家子手脚上镣铐,被骑在马上兵员前者走,踉踉跄跄,形容落魄。
押解他们士兵要歇息,众人就在茶亭落座,但流犯家眷却没有这样好待遇,个个还得坐在茶亭外头,连口水都没有。
沈峤对茶亭伙计耳语两句,又走到士兵入座桌案旁边。
“相逢即是有缘,贫道想请两位郎君喝杯茶水,不知两位可愿赏脸?”
此时沈峤已经换回身道袍,衣袍飘飘,便是不说话,也俨然得道高人,更不必说声音温和悦耳,令人闻之顿生亲近之意。
宇文邕虽然禁佛禁道,但民间崇佛崇道之风却直未灭,更何况沈峤看就不是寻常道人,两名士兵也不敢拿大,当下也起身回以招呼:“怎敢让道长相请,不如坐下起说话。”
沈峤正有此意,趁机道:“贫道曾在仙尊面前立愿,要在三年内做满九十九桩功德,如今尚差桩,不知两位郎君能否成全,让贫道请外头那几个人也喝上杯茶水,聊解饥渴?”
士兵笑道:“道长心慈,您自便罢。”
沈峤让伙计送去茶水,那几个犯官家眷自然感激涕零,他顺势问起:“贫道来京途中见不少犯官家眷被流放,不知京中出什大事?可是那些*员得罪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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