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奇道:“怎会闲?每天要逗你玩,还要指点那帮废柴,忙得很呢。”
沈峤抽抽嘴角,无语半晌,方才找回自己声音:“你本该在长安扶助新主,千里迢迢跟着来到碧霞宗,只怕不是为游山玩水,捉弄旁人这等无聊琐事,事到
赵持盈倒还大气,反是摆手笑道:“晏宗主只是看们武功不济,出手指点罢,能有这样机缘,碧霞宗高兴还来不及。”
她这说,众人也觉得好像确是如此。
他们之中有许多人,辈子也未必能达到掌门武功高度,更别说望晏无师项背,人皆有向往强者之心,能与晏无师交回手,别说是被打受虐,就算是身负重伤,也算值,不负在武道路上这趟。
这个想法衍生,众弟子看晏无师眼神,由方才畏惧不满,顿时就变为敬畏向往。
岳昆池正捂着手臂感叹师妹确有掌门风度,便听旁边有人幽幽道:“暗自倾慕十几二十年,却始终不敢开口表白,这种滋味如何,本座从未体会过,还请赐教。”
“晏宗主总算不与抢徒弟?”
晏无师慢悠悠道:“为他性命着想,还是不抢,不然本座怕收徒第天就要辣手杀徒。”
……
见面第天,除沈峤和十五之外,没有人见到晏无师是如何对待宇文诵,所有碧霞宗弟子都觉得他是个很好相处人,与传说截然不同。
但第二天,他们就发现自己错。
这声仿佛支心箭,直接射入自己深埋内心隐秘之处,听得岳昆池毛骨悚然,脸色大变。
他看着晏无师表情,登时就跟见鬼似。
还没等岳昆池开口,沈峤便从旁边将晏无师拉走。
晏无师也不反抗,任由沈峤将他拉至旁,脸上兀自保持笑吟吟神色。
沈峤扶额:“晏宗主,你难道很闲?”
众弟子出早课,并在门派广场上练武切磋,晏无师负手站在旁边,哪怕是岳昆池或赵持盈亲自演示,他都能挑出毛病来,附送轻飘飘居高临下语气。
碧霞宗弟子心有不满,主动上前挑战,毫无意外被他个个打翻在地,最后连赵持盈和岳昆池都败在他手下,等到晌午沈峤闭关结束之后,听说风声赶过来,晏无师已经将碧霞宗上上下下都挑个遍。
当然,以晏宗主能耐,要把人家门派灭也不是什难事,可你堂堂位宗师级高手,不找旗鼓相当对手切磋,主动上门欺负人家小门派是怎回事?总不能是为找点成就感,让自己身心愉悦罢?
若不是有沈峤在,碧霞宗几乎要以为这人是来砸场子。
沈峤面对地残兵败将,只能苦笑向赵持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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