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很明白,这些人之所以露出这样神色,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没能留下段文鸯和萧瑟等人性命,更是因为他们当初在沈峤落难时候,没有主动尽力去支持他,而选择站在郁蔼边。
如今时过境迁,尘埃落定,许多人自然也明白,郁蔼所谓与突厥人合作,带领玄都山重新入世,重新占据天下第道门位置,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起点错,基石不稳,从那以后自然步步走向深渊。
然而谁又能想到,当日不信佛道宇文邕,会盛年,bao病而亡?谁会想到,强盛时齐国会被周国吞并,但宇文邕继任者宇文赟,不仅没能将父亲基业发扬光大,反倒使得江山在自己手中拱手让人,北方改朝换代,而沈峤却因扶助新朝有功,而被封为通微元妙真人,连带玄都山乃至道门,也因此在隋朝有席之地,从今往后道统传承,代代不灭。
隋朝反周齐时期对突厥弱势,直接与突厥交恶,双方关系剑拔弩张,郁蔼想要借助突厥之势实现玄都山崛起愿望,最终也没能视线,世事多变,这些当初谁又能够料到?
正因为想不到,所以许多人心中有愧,不敢面对沈峤,从这点来说,他们其实本性并不坏。
郁蔼是因为他才下定决心暗害于你,但挑拨离间话说多,总归是有些作用罢。”
沈峤:“你有何证据?”
段文鸯笑道:“自然没有,昆邪与郁蔼已死,难道还能去地府将他们找来对质不成?这话不过是当日从师弟口中得知,是真是假,沈道长自己去问谭元春好!”
说罢他抽身撤手,口中唿哨声,那几名突厥高手似是得命令,紧随其后,几人很快朝着来时方向离开。
段文鸯头也不回,声音遥遥传来:“方才上山时,玄都山弟子死两个,都是合欢宗人杀,可没有杀人,只伤他们而已,沈道长去看伤口便知,可别把账算在段某头上!”
沈峤自然也知道,当初郁蔼能够顺利接任掌教,
萧瑟大怒:“无耻之徒!”
来是起来,走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最可恶是,对方临走还要坑他们把。
桑景行和白茸都走个干净,现在连段文鸯也带人离开,剩下合欢宗弟子如何还有战意,纷纷心神涣散,被玄都山众人窥准破绽,杀个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最后合欢宗在场十三人,只有萧瑟与其余两人仓皇逃离,剩下十个人,都被心头愤怒玄都山众人当场留下性命。
孔增瘸拐走过来,向沈峤请罪:“孔增无能,未能留下段文鸯。”
沈峤目光扫过其他人,许多人也都面露愧色尴尬,有不敢与他对视,纷纷移开视线,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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