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春:“不错。”
对方干脆承认,让沈峤放在膝上手微微颤。
谭元春眼睛没有漏过这个细节,他嘴角扬起嘲讽弧度:“难不成时至今日,在你心中还对这个大师兄有所期待?听说你在外头吃不少苦,个武功全废瞎子会遇到什事情,几乎能想象得到,不过你不仅能熬过来,武功还得以恢复,这却是没有料到。恭喜你,阿峤,师尊曾经说过,武功道,不外乎循序渐进,但有种情况例外,便是破而后立,得到机缘,心境武道都得以突飞猛进,不在常例,想必你已经领悟到师尊所说这层,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含笑瞑目。”
沈峤:“为什?”
谭元春知道他问是上句:“没有为什,打从师尊将掌教之位交给你那刻,就直很不痛快,郁蔼事情不过刚好是个契机,不必自己动手,只需要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呢?你看,就连郁蔼也没发现是故意挑动他心底对你不满,今日若不是你出现,早可名正言顺接过掌教之位。”
沈峤将他们挥退,与谭元春相对而坐。
谭元春原本打定主意绝不开口,谁知等许久,却等不到对方只言片语,反倒有些焦躁起来:“你到底要与说什,伸头缩头都是刀,痛快些罢!”
沈峤:“不知道说什。”
谭元春:“成王败寇,何必假作慈悲?”
沈峤不为所动,平静道:“大师兄,你师兄弟数十载,打从进师门起,每当师尊不在身边,就是你带着,们之间相处时日,比郁蔼袁瑛他们任何个人还要长,自以为很解你,可结果并不是,但你对,应该是很解,是不是假作慈悲,你也应该清楚,又何必想要故意激怒呢?”
沈峤沉痛中难掩愤怒:“你与师兄弟那多年,应该知道秉性,当年师尊欲将掌教之位交给时,便担心你不快,曾询问过你,那时你并未表露过分毫,哪怕是后来当上掌教,你若想要这个位子,为同门手足和睦,也必会设法为你转圜,你为何还要如此!”
谭元春哈哈冷笑两声,忽然激动起来:“为何?!你竟然问为何?!入师门比你早,师尊
两人四目相对,谭元春很轻易就望入对方眼底。
黝黑明澈,仿佛眼就能看透,像从前样,从未改变过。
他时刻准备竖起来毛刺丝丝褪去,少冷漠与桀骜神色,最后仅仅剩下潭死水。
谭元春闭闭眼:“你准备如何处置?杀给郁蔼偿命吗?”
沈峤:“段文鸯临走前曾对说,当日你曾在郁蔼耳边以言语挑唆,最终促使他对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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