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师弟倒是叫得无比顺口,晏无师微哂,对沈峤道:“你武功并未完全废掉,发现你体内尚有缕真气,若强似弱,假以时日,未必没有恢复可能,不过浣月宗不养废物,有桩差事要让你师兄去做,你就跟着去打打下手罢。”
沈峤:“是。”
他没有问是什差事,就像先前对玉生烟那样,别人说什他就答应什,其余时间都坐在那里,安安静静,没有多余举动。
然而晏无师并没有因为沈峤现在虎落平阳就心生怜意,对方弱势只会让他萌生更浓郁恶意,越发想要将这片纯白彻底染黑糟蹋。
“那你先回去歇息罢。”他淡
他醒来之后,脑中对许多事情记忆都是模模糊糊,甚至不记得自己姓名来历,对于晏无师与玉生烟二人,更是毫无印象。
“身体感觉如何?”晏无师问。
“多谢师尊关怀,弟子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只是手脚依旧绵软无力,武功……好像还未恢复。”
晏无师:“手。”
沈峤乖乖将手递过去,手腕命门随即被捏住。
佛与他同出源,晏无师心下便怀疑当年狐鹿估能与祁凤阁堪堪站成平手,又只落败半招,极有可能是得《朱阳策》之助缘故。
昆邪作为新突厥代高手,假以时日,未必比不上当年狐鹿估,西域心法与《朱阳策》结合,既然可以造就出个狐鹿估,就可以造就出第二个狐鹿估。
这勾起晏无师极大兴趣,所以接下来段时间,他路跟着昆邪,兴致来就让人家和他打架,昆邪打又打不过,跑更跑不过,整个人都快崩溃,最后索性直接回突厥去。
晏无师暂时还没有追到突厥打算,便又优哉游哉回别庄来。
回来,就听徒弟说沈峤苏醒并能下床行走消息。
晏无师检视片刻,原本漫不经心脸上浮现出丝意外。
他意味深长地看沈峤眼,后者因为目不能视,表情显得有点空茫无辜。
晏无师问:“你自己可有感觉不适?”
沈峤想想:“每到午夜时分,身体便时冷时热,胸口闷痛,有时会痛至难以行走地步。”
玉生烟补充:“弟子找大夫看过,大夫说可能是师弟受重伤缘故,须得慢慢恢复才行。”
沈峤过来时候,手里拄着根竹杖,步步,走得虽慢,却很稳。
边上还有婢女搀扶,边小声和他说明别庄里路径。
“拜见师尊。”婢女指明方向之后,沈峤朝晏无师所坐之处拜拜。
“坐。”晏无师放下手中棋子,对面玉生烟脸惨不忍睹外加如获大赦,明显棋面正处于下风。
沈峤在婢女搀扶下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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