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持剑在手,剑身横空划,剑光耀目,瞬间回清倒影,冰雪凛然,飒飒生寒,伴随杀气席卷而至!
这头好
沈峤淡淡道:“那不知阎长老又是否听说昆邪上泰山碧霞宗挑衅不成,业已死在剑下传闻呢?”
阎狩脸上微微流露出讶异。
昆邪死之后,碧霞宗因内乱而蹶不振,忙着重振旗鼓尚且不及,突厥人自己更不可能四处宣扬此事,于是昆邪之死就这样被遮掩下来,所有人都以为他回突厥,却没有想到他却已经死在沈峤手中。
白茸娇笑:“别数月,沈郎武功又有精进,真是可喜可贺,不过们宗主已经下令必须从晏无师手中拿到《朱阳策》残卷,桑长老与宝云长老如今已在来此路上,沈郎你武功再厉害,恐怕也还没有与整个合欢宗作对能耐罢,反正此事也与你无关,何不袖手旁观呢?”
阎狩冷哼声:“既然已经来,那就不要走,索性留下罢!”
缓,但他仍是追上去拦在对方身前。
“晏宗主何必这急着走,故人相见,总要叙叙旧罢?”
“也想与阎长老叙叙旧,不知阎长老可有这个闲情?”
接话自然不是晏无师,而是来自阎狩身后。
阎狩闻言却没有转身,而是直接飞身掠上屋顶,居高临下望向来人。
阎狩外号“血手佛子”,武功也走阴柔狠辣派,但见他右手屈指成爪朝沈峤抓来,霎时果如阴风扑面,鬼魅哭号,四周俱是尸山血海,无间地狱,漫天血光几要将人淹没,绝望恐惧纷涌而来。
沈峤飞身后退,山河同悲剑同时出鞘,登时剑气如虹,霄光大涨,下将阎狩大半气势盖过。
阎狩紧追不舍,双掌将沈峤攻势悉数化解,又接连拍出三四张,迅若闪电,令人目不暇接。
每掌都如海涛倾泻,虹陛迭起,波强似波,根本没有给对手反应机会!
阎狩虽未入天下十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武功仅是寻常,晏无师闭关那十年里,浣月宗将经营重心放在北周朝廷里,法镜宗则远走吐谷浑,唯独合欢宗在中原,尤其是在齐国势力急剧发展,而阎狩能够在人才济济合欢宗内占据席之地,甚至与桑景行平起平坐,这明显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原来又是条丧家之犬。”他不屑道。
沈峤背着剑,自街道另外头缓步行来。
乌发青衣,身形秀颀,宛若神仙中人。
沈峤:“当日白龙观中,阎长老尚欠贫道两条人命,不知你可还记得?”
阎狩:“久闻玄都山前掌教承袭祁凤阁衣钵,武功独步江湖,可惜被昆邪掌打落山崖,风光不再,只能依靠晏无师庇护,如今看来,传闻也未必都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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