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眼皮跳。
晏无师嗤笑:“本座既与他不认识,又为何要与他叙旧?若人人都以此名
这句话在沈峤心底响数遍,他忽然想起对方先前重伤醒来之后走火入魔情形,越发觉得自己判断八、九不离十:晏无师只怕旧伤未愈,再度性情大变,因而忘记前尘,而广陵散正好在此时趁虚而入,也不知说什,令晏无师相信于他。
骤逢变故,如今沈峤也能很快冷静下来思索应对之策。
“晏宗主好差记性,竟连救命恩人也忘不成?”沈峤道。
“救命恩人?”晏无师声音充满戏谑,“本座倒要看看,你有什能耐,敢自居本座救命恩人!”
说话之际,他身形已经飘出去,五指迅若闪电抓向沈峤。
说毫无久别喜悦,连半点故人重逢熟悉感都没有。
破庙之中,那个笑叹着说出“傻阿峤”人仿佛还在眼前,那句话仿佛还在耳边。
自半步峰下起,两人命运仿佛被根无形线紧紧牵系在起。
若说晏无师最开始救沈峤,沈峤之后也几度以性命相护,将他从生死边缘拉回来,而晏无师心存利用,对沈峤毫无情分可言,甚至亲自动手将他送入火坑,令沈峤差点遭遇灭顶之灾,细论起来,反该是晏无师多亏欠些,但人心世事本无法像做生意那样分毫锱铢都计算得清清楚楚,几番纠缠,恩怨早已掰扯不清。
直到破庙里,晏无师将他安置在佛像之中,却独自前去引开桑景行。
练武之人举动,言行,俱可体现武功高低,晏无师并未低估沈峤,这掌出去,他用上起码六七成功力,即便对方与他功力相当,也会被逼得不得不拔剑相向。
但沈峤早有准备,他不愿当着广陵散面与晏无师交手,更何况这还是别人家里,当即便后退数尺,又轻飘飘从假山后面绕出来,身形袅袅无踪,真如无根飘萍般,这份轻功使出来,不单晏无师面露微微意外,连广陵散也禁不住叫声好。
“沈道长这轻功,恐怕当今天下已少有人能及罢?天阔虹影,矫矫不群,玄都山果然名不虚传!”
“广宗主过奖。”沈峤面色淡然,“此处是黄府,贫道来作客,总不好将对方寿宴搅和,晏宗主若想打,还请定下时辰地点,贫道自当奉陪。”
广陵散含笑道:“说得是,虽说此处没什人,但若是惊动主人家,终归不美。无师,沈道长想与你叙旧,你不如重新定个时间。”
切似乎有改变。
但眼下,他遍寻不至人却忽然出现在眼前,还跟仇敌搅和到块去。
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事?
不应该是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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