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鹿估面无波澜,段文鸯却眯起眼:“你姓甚名谁,是何门何派弟子?”
那人心头颤,但大庭广众之下如何肯怯场,最终还是提高声音报上师门:“会稽王家王灼!”
他王家又不靠合欢宗或突厥人过日子,自己又何必畏惧?想及此,王三郎胆气不由又壮几分。
段文鸯挑眉,声调微微上扬:“哦,会稽王家?”
说话时,他手已伸出,迅若闪电,伴随着鞭影从天而降,直朝王三郎席卷而去!
来参加这遭,本以为纯阳观与易辟尘之名既然如雷贯耳,定然有其过人之处,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他到人家地头,说出如此贬低人话,易辟尘忍得下,他身后纯阳观弟子却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就有人出头道:“阁下如此能耐,当年还不是给祁道尊打得龟缩在塞外二十余年,如今见祁道尊仙逝,便又赶紧跑出来找中原武林晦气,这算什英雄好……”
最后个“汉”字,被狐鹿估冷眼扫,竟被慑得噤声,生生憋在喉咙里,登时满脸通红。
狐鹿估没有说话,开口是他身后段文鸯:“你们中原武林,隔二十余年还寻不出个堪与师匹敌对手,居然还好意思说得这般大摇大摆,若是你们,早就羞愧得头撞死,什道门之尊,依看,放眼中原武林,若祁凤阁还在,也就他堪为师对手,难为师尊还以为中原群英荟萃,听说此地有试剑大会,便兴致勃勃赶过来,啧啧,真是见面不如文名!”
纯阳观人被他说得无地自容,在场众多江湖人士,更是无言以对。
王三郎眼睁睁看着人家出手,却连剑也来不及拔,只能往后退开,但他速度如何及得上对方,还
易辟尘武功他们是看得清清楚楚,方才与桑景行战,精彩绝伦,易辟尘毫无疑问力压合欢宗筹,可还没等他们高兴片刻,狐鹿估就出现。
有他在,易辟尘也好,桑景行也罢,竟通通都低头。
易桑二人,原本已是寻常人遥不可及存在,如今来个狐鹿估,竟如九天之月,高不可攀,令人心生绝望。
有心人更想起二十余年前那场交战,暗叹自己年纪轻没能赶上,彼时连狐鹿估都能打败祁凤阁,还不知是何等风采!
可在场也不全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便有人听不惯段文鸯话,直接越众而出,大声道:“你们不过来纯阳观地,便敢大放厥词,说中原无人,要知道天下高手何其多,北有佛门,南有儒门,难不成你们全都挑战过?方才琉璃宫为天下英豪排名,其上却无狐鹿估之名,阁下师徒二人自说自唱,好不快活,不过是给别人徒增笑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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