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不说话。
显然不是说不话,而是生气不想说。
晏无师又笑:“阿峤,你有难时,千里迢迢赶来相救,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本座对你片心意?”
话说得款款柔情,就是不肯解开穴道。
因为他也知道,只要把沈峤穴道解,对方立马就会离开,断不可能在这里听他继续废话。
无师含笑:“看你往后还是不要瞪人,便是要瞪,那也只瞪人便可,否则人家定以为你在眉目传情。”
从什时候开始,他对自己说话就总少不这种调笑语气?沈峤回想下,从前自己眼瞎伤重,晏无师抱着自己出出进进,有意令旁人误会,自然也是言语亲密动作狎昵,巴不得别人都以为玄都山前掌教是浣月宗宗主娈宠,但现在他言语上更亲密,却反而没有在人前做出什逾距举动,只是私底下更加言笑无忌。
这其中微妙变化,先时沈峤不以为意,及至如今,却无法再视而不见。
沈峤揉揉眉心,只觉团乱麻。
晏无师却自然而然伸过手来,手掌按在他眉心轻轻揉压,另只手扶在他后脑勺,不容沈峤逃避,更似看透他心底所想:“你们道家不都讲究随缘,难道你之间不是段金玉良缘,阿峤为何露出如此烦恼表情?”
晏无师:“知道你因从前之事,对诸多芥蒂,不过如今对你,早已换副心肝,正所谓日久见真情,你不是也能察觉出来?”
沈峤平复气息,冷言冷语:“不曾见过晏宗主心肝,又如何知道你换副心肝?”
晏无师抓他手摸上自己心口,
沈峤:“……随缘是佛门说法,们只讲道法自然,再说们之间充其量也只是孽缘,还请晏宗主勿要乱用词!”
他意欲拂开对方手,两人瞬间过数招,晏无师毫无趁人之危自觉,末直接点人家穴,将美人搂在怀里揉个够,笑眯眯道:“良缘孽缘,不都是个缘字,枉你修道那多年,竟执着于表象,既然祁凤阁已经死,少不得得代你师尊教你开窍。”
说罢低下头,直接将人吻得喘不过气,又隔着衣裳将美人周身风光略略体味个遍,虽说对方昏睡时不知占多少便宜,但晏宗主素来傲气,就是占便宜也要让别人清楚明白,偏生他把握尺寸又恰到好处,掐捏在沈峤勃然大怒与尚可忍受边缘,刚刚好分寸令人发指。
沈峤面色通红,气喘吁吁,前者是气,后者才是被登徒子欺负。
晏无师视线在他因湿润和吮吸而越发显红唇上掠过,心下满意,这才施施然开口:“你瞧,你明明也是有感觉,又何苦压抑自己,屡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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