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老熟人,沈峤自然不会不认得,更何况晏无师提前说过,他已有心理准备,此时便也拱手笑道:“随国公客气,听说当日带着七郎离京之时,多得随国公暗中相助,方才使得们能平安脱险,此事贫道还未曾向随国公谢过。”
普六茹坚爽朗笑:“不过举手之劳,何须记挂!”
他向沈峤介绍与自己同出现人:“这位是内史上大夫郑译。”
还有位不必介绍,也是老熟人——晏无师大弟子边沿梅。早在晏无师进门时,他便上前行过礼,见沈峤朝他望过去,也含笑拱手致意。
以晏无师之傲,竟能放下身段,对普六茹坚和颜悦色:“在外头时收到大郎信,说你这边出点麻烦。”
,估计能气活过来。
晏无师又道:“宇文宪虽然软弱,但他治军带兵都有手,就算不能继承宇文邕遗志,也不至于将家业都败光,可惜宇文邕终究脱不开凡俗桎梏,非要儿子继承皇位,目光何其狭隘浅薄,劳碌世,被亲儿子所杀,心血化为乌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对先帝殊无敬重之意,褒贬张口就来,若换别人早就吓死,但沈峤却忍不住暗暗翻个白眼,心说你自己先前还不是在吐谷浑王城被几大高手围攻得脑袋上还开缝,差点就呜呼哀哉,说宇文邕浅薄,你自己又英明到哪里去?
晏无师头也不回,戏谑道:“阿峤,想不到你正人君子,竟也学会不当面开口,反倒在背后腹诽他人毛病,这可不好!”
沈峤知道他要逗自己说话,反倒越发紧紧闭口如蚌。
各人分头落座,普六茹坚苦笑:“是,确是出些麻烦,冥思苦想也找不出法子,只能冒昧叨扰晏宗主。”
宇文赟治国本事不强,帝王心术倒是玩得炉火纯青,自打连杀几个叔叔之后,他就把主意打到臣子们身上,首先被他盯上就是自己岳父,随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中庭,来到后院。
沈峤不知他带自己来此用意何在,但看四周草木陈设,却不因主人不在而凌乱蒙尘,反是井井有条,可见平日应该是有人常来打理,但外头封条铁索又都没有动过,这其中就很耐人寻味。
晏无师推开其中个屋门,但里头却并非空无人,而是早已坐几人。
见二人到来,那几个人都纷纷起身相迎,中间那人更是上前几步,面拱手:“听说晏宗主这阵子在外头遭遇不少变故,奈何非江湖中人,帮不上半点忙,还好你安然无恙,这可算是放下颗心。”
又跟沈峤打招呼:“沈道尊当日飞扬神采,余至今难忘,更为长安百姓津津乐道,如今见,风仪更胜往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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