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誉翻着眼睛，摇头又叹又笑。
“很枯燥，”周生辰像是在拒绝，可停顿
几秒后，又继续说道，“不过你运气很好，今天是星期日，大部分
研究员都在休假，带着你看看也没什
问题。”
她很快说好，记下周生辰说地址。
他最后说：“你到门口后，仍旧拨这个电话，
会下楼去接你。”
时宜挂断电话，拿着化妆包冲进洗手间。
“拿到书？”
这是周生辰第
句话。
“拿到，谢谢你。”她只是想给周生辰打电话，可是真接通，却不知道要说什。
“这本书写还可以，不像是普通为出版赚钱游记，都是大段华而不实个人抒情，”好在他没冷场，很自然地给她解释，“也不像很多城市介绍，大半版都是软性广告。”
她嗯声：“好，定认真看。”
书页不是很新，封角也有些磨损痕迹，看上去真是别人拿给他读，书封面黏张蓝色便签纸：
这本书是研究所同事送，你如果喜欢，就不用还。
周生辰。
字迹漂亮，但和记忆中不同。
她回到房间，仍旧对着那便签看又看，忍不住给他发封邮件，问他实验室是否有装着电话，方便不方便打过去。
晓誉跳下床，光着脚追到洗手间门口，从镜子里看她眼睛：“你能告诉，他到底是什地方，让你这喜欢吗？”
黄橙橙灯光下，她在用化装棉沾着卸妆水，给自己脸做彻底清洁，动作仔细而丝不苟，完全,bao
算起来，这还是两个人认识以来，第次通电话。
两个人从前天400路公交如何挤，说到昨天城市日游，到最后还是周生辰先提出结束：“好像要开始工作。”
“直很好奇，研究所是什样，”她厚着脸皮，说，“方便带看看吗？”
始终在她身边偷听晓誉马上瞪她：能矜持点儿吗？
她努嘴：就是好奇。
邮件发出去后，她翻开书，竟然发现有些页，被他贴上白色便签纸。简单标记与书中介绍有不同观点。或许科研出身人会很较真，如果是旅游景点，还标上是否免费，门票价格和对外开放时间。如果是小吃饭庄，就肯定有认为好吃特色菜。
时宜知道，这定是他早就写出来，而并非是为自己。
但是看着黏贴在城市笔记之上“独家笔记”，仍旧忍不住想，他没有拿走这些便签纸，起码也是为自己看起来方便。
她看眼邮箱，已经收进来周生辰邮件。
没有任何多余话，只有串数字。时宜拿起手机，输入数字后，咳嗽两声，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在最好状态后，终于拨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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