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睡五天,老腰都睡断,总算能直直。他觉得自己是副老头子愁眉苦脸捶腿揉腰模样,在别人眼里可不大样。
发丝微乱,散于肩头,中衣领口歪斜,露出段白皙颈与肩,喉结和锁骨明晰。因为才在榻上滚遭,脸颊涌上层薄红,蹙眉不语,低头揉着后腰。
洛冰河眼睛眨不眨,凑过来,慢慢帮着他揉
沈清秋忍不住笑出来。折扇就放在榻边,他顺手抓起来,在洛冰河脑门旁敲敲:“他说错?你不是小畜生是什?狼爪子都敢伸到身上。”
话说得太顺溜,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这句有点没把持住度,语尾随嘴角上挑,似轻还重,略显轻佻,极不端庄。
洛冰河居高临下,把这幅情状看在眼里,只觉得把无名火在心头腹部毛躁躁地乱烧,不自觉动动,把条腿插【进沈清秋双膝之间,又怕被发觉后给踹下竹榻,忙把头送过去,让沈清秋拿着扇子敲个够,道:“就算是小畜生,也只是师尊个人小畜生。别人不许叫。”
沈清秋险些没把折扇掰断。
肉麻。
鬼扯。
沈仙师这多年装B装成习惯,尤其在苍穹山派,最多也只是含蓄而意味深长地似笑非笑,或者皮笑肉不笑,再不就是敷衍事假笑,哪有“开心大笑”过。沈清秋:“胡说。”
洛冰河道:“诚然师尊脸上总不会笑得开怀。但师尊心里笑没笑,当然是知道。”
边趴在人身上哼哼撒娇,边捉着人缕头发玩儿,你是小女生吗!
沈清秋翻白眼道:“是。你是肚子里蛔虫。”
太特肉麻。
又酸又痒!又麻又爽!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沈清秋决定谈点正事,把这种越来越诡异气氛歪掉。
他用折扇戳戳洛冰河胸口,撑住:“起来。”
要谈正事,首先要端正坐姿。个压个姿势,话题再怎正经也会变得不正经。洛冰河不大甘心,还是爬起来,坐到榻边。
洛冰河道:“不要做蛔虫。”
沈清秋拍蚊子样拍他玩自己头发手:“那你还想做什!你倒是说说,为师、都对谁、笑、过!”说到后来,说几个字就拍下,那只闲得发慌手还挥之不去。洛冰河真开始数:“很多人。柳……柳师叔,岳掌门,尚清华,明帆,宁师姐,仙姝峰,万剑峰,千草峰,穹顶峰,百战峰,守山门,扫山梯……”
连守山门和扫山梯都不放过,这孩子何止是记仇,整个苍穹山派都要被他魔界进口特浓飘香陈醋给淹!
沈清秋批评:“那声师叔叫得太没有诚意。以后不许这叫。”
洛冰河怨念道:“他管叫小畜生白眼狼,那倒是诚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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