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手放到洛冰河脑后,揉揉他刚撞到墙上地方。
“洛冰河,听得清吗?”
没有回应。
沈清秋算
沈清秋心下五味陈杂,正不尴不尬踟蹰着,烛光忽闪,墓道暗暗,洛冰河身体压向他。
擦,刚刚对这孩子同情心回来点,就又来!又来!
可洛冰河这次没抱着他,也没动手动脚,而是彻底歪倒在他身上,然后就动不动。
沈清秋总算发现蹊跷之处。他也很累,没支撑住两个人身体,咚下靠在石壁上,洛冰河则靠在他身上,软趴趴,脑袋在墙上磕下,发出响亮撞击声,听得沈清秋心也跟着抖,牙根发疼。
他连忙站直,反手抱住洛冰河,阵摸索,摸到他背部。洛冰河背后衣物破破烂烂,都是被哀殿尸雨淋出来,再往里面探探,皮下肌肤触感诡异,似乎有溃烂迹象。而且已经发出腥味。
道:“那就好。另外具身体,保存几天,但实在保不下去。”
露华芝躯魂离即死,瞬间枯萎消解,洛冰河居然还能支撑几天,还敢在这之后来圣陵单刀赴会。沈清秋越发不知道该说什。
天琅君似乎刚才提过,洛冰河“捎带两条小鱼”,沈清秋问道:“你还带谁?”
洛冰河终于看他眼,道:“个人来。”
顿顿,他接着说:“刚才那两个,不是好相与角色。师尊就算不想呆在那里,也希望不要跟他们路。”
毕竟尸雨可不是什好东西。
按照沈清秋叫人习惯,他爱首先上来就左右开弓赏两个小耳刮子,可他这爪子刚伸出去,就有点下不手,于是改为轻轻拍他脸颊两下,声音也不由自主放轻:“洛冰河?洛冰河?”
洛冰河沉沉闭着眼睛,睫毛颤都不颤下,脸色愈发红不正常。
沈清秋伸手摸,额头和面颊滚烫,像是发烧。但是洛冰河身上绝对不会存在“发烧”这种概念。再碰碰手,手却是冰凉。他整个人就像头放在微波炉里,身体放在冰窟里。
在沈清秋概念中,男主即便偶尔有落魄受困时刻,也不会持续多久,更不会到失去意识地步。
沈清秋道:“你之前见过他们?”
洛冰河淡声道:“之前在南疆遇过那条蛇,交几次手,险些吃亏。另外个没见过,但打不过他。”
竹枝郎出身南疆,在那边奔走,自然要勤快些。天琅君也说过,金兰城瘟疫事件本来就是为解决南疆粮食问题闹出来。洛冰河在南疆和竹枝郎打过几架,意料中事。
可竹枝郎似乎没对洛冰河说明他身份,更没将他视为少主。天琅君也瞧着没这个打算。
这看来,父亲和表哥,都没有承认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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