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立刻起身鸡皮疙瘩,用力抽回自己手,只觉得那嘴唇温润触感和那人纠缠不去目光缠在处似,越发觉得他疯疯癫癫、病得不轻,便干笑声道:“温兄胃口实在是太好。”
温客行厚颜无耻地道:“好说,只是见你便胃口大开,你说可怎办呢?”
随即不待周子舒接口,温客行便继续不着边际地扯道:“还是好多年前,在路边看见具死尸,头发都枯死,散乱着凝成团,衣服也看不出原先颜色,顶着张血肉模糊面孔,鼻子被削去,连五官轮廓都看不出,身上被杆枪从前胸穿到后背,自胡蝶骨下过,多瞧几眼,见那对骨,便知道,这生前定是个绝世美人,后来你猜怎着?”
周子舒深深吸口气,然而温客行却抢在他开口前说道:“这辈子看人骨,还从未走眼过,所以啊,阿絮,你干脆把易容洗,让也亲亲抱抱过过瘾。世间美人稀有,可也不算特别难得,胸怀阅尽天下美人大志,向来绝不纠缠,说不定见你本来面貌,天雷勾地火,跟你睡上宿,也就不惦记。你这样……却想跟你过辈子。”
来路恐怕已经被他猜到。
两人便无话,那刻,温客行不再是油嘴滑舌专好男色大混混,周子舒也不再是荒腔野调潦倒落魄流浪汉——风崖山诡秘主人和天窗莫测前首领在个废宅里默然相对,更像是场无声较量。
唯见证人还居然在边睡得昏天黑地。
周子舒便往张成岭方向看眼,将声音压得更低:“鬼主直跟着这孩子,难道不是因为觉得他知道些什,比如……那个犯忌离开鬼谷、之后又直追杀他人究竟是谁?”
温客行笑眯眯地反问道:“你怎知道就是跟着他呢?”
周子舒失笑:“你不是跟着他,难道还是跟着不成?”
温客行却只是笑,那样子竟非常容易让人误会成他正深情地看着个情人,笑得周子舒愣是觉得有些发毛,半晌,温客行才轻飘飘问道:“阿絮,你不觉得们俩越来越配?”
周子舒斩钉截铁地道:“完全不觉得。”
温客行看着他,仍只是脸让人寒毛倒立温柔,周子舒和他面面相觑半晌,忽然问道:“你这是吃错什药,还是练功走火入魔后遗症?”
温客行却忽然轻轻地抓住他手指,摸索着攥住他手心,执起来,低头轻轻在他手背上亲下,反问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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