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看着心中紧。
想到第次见到四姨娘时情景。
那时候也是冬天,四姨娘穿着件颜色鲜亮草绿色柿蒂纹刻丝褙子,外面披件猩猩红白貂披风,手里是宝蓝色画珐琅开光花鸟手炉施施然地走过来。
她刚醒过来,朦朦胧胧间,还以为自己糊涂,梦到古仕女图中美人走下来。直到四姨娘那温暖柔荑轻轻地抚在她额头上,她这才有真实感。
十娘还记得她当时满脸爱怜:“可怜孩子,都是们家十娘不对。等会就让她来给你陪罪。”
她连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从四姨娘那里来大太太这里……
小丫鬟小心地帮她解披风,露出半新不旧草绿色柿蒂纹刻丝褙子来。
“女儿拜见母亲。”她身姿轻盈如柳般地给大太太跪下。
大太太受她全礼,这才抬手:“这冷天气,你怎来?要是冻坏,怎能安心。”说着,吩咐身边许妈妈,“给十小姐煨杯姜汤来。她身子骨弱,不比五娘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猴儿,风吹雨打都不怕。也不比十娘,北风还没有刮,她棉衣棉裙就穿到身上,不用**心。”
她说话时候笑吟吟,说话语气也很关心,可听在十娘耳朵里,却有种异样感觉。
打出这样络子来,也是因为母亲远从杭州府给们请师傅来。”
大太太听着,眼底流露出几分欣慰:“去给两位姨娘送去吧!免得天色晚!”
十娘笑着应,正要曲膝行礼退下,有小丫鬟来禀,说十娘来。
大家都露出惊讶面情,就是大太太,也挑挑眉角。
自从三年前她陪着四姨娘跪祠堂受风寒得哮喘后,到冬天,大太太就会免她晨昏定省。
说这话时候,四姨娘柳叶般黛眉微微蹙起,好像很担心样子
五娘听着已是拉着大太太衣袖撒娇:“女儿如今已经长大,母亲还拿这话排揎女儿。女儿可不依——怎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十妹您就捧在手心里,十妹就乖巧让您不用操心。”
“你看看,摇得头昏。不是猴儿是什?”大太太笑着扶着额头。
大家都应景笑。
十娘却是上前和十娘见礼。
十娘平日里紧绷脸上有丝笑容,让她浓俪眉目如夏花般盛放,有种动人心魄惊艳。
十娘想到来前所发生事,心里不由有些忐忑,总觉得十娘突然到来不是那简单件事。
“快让她进来,免得吹冷风,又喘起来!”大太太吩咐那小丫鬟,语气却带着几分鄙夷。
屋里人个个左顾右盼,装没听见。
很快,小丫鬟就领个穿件灰鹤色锦绸披风人走进来。
十娘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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