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娘听
沉默半晌，起身道：“
试试，看这春裳合身不合身。”
琥珀忙上前帮十娘脱小袄，穿着绫衣把那褙子套在身上。
白色
窄袖绫衣，鹅黄色挑线裙子，葱绿色褙子，月季花蝶纹绦边飞扬织金让这素净颜色更添几份鲜亮。
十娘站在镜台前，摸着胸前白玉扣长叹口气：“你们说，脸色是不是比以前差不少？”
冬青和滨菊怔住，仔细地打量着十娘脸。琥珀却笑道：“要不，您用点胡粉。据说，这是宫里东西，市面上十两银子盒。们大太太就是用这种粉。”
滨菊脸色也有些白。
小姐曾经说过。枪打出头鸟。想不被人打，最好不做那出头鸟。
这件衣裳要是穿出去，只怕就不是出头鸟，是开屏孔雀。
她忙捧另个包袱，和琥珀起进卧房。
“你们这是怎
？”冬青坐在十娘身边帮着十娘把细如发丝丝线再分为二，而十娘飞针走线，头也没抬下。
瞒两位姑娘说，正在给谆哥做衣裳——和你们小姐样，耽搁不起！”
既然耽搁不起，那还亲自来送衣裳！
两人心里都觉得有些奇怪，又见刘家嫂子留不住，只得送她们出绿筠楼。
回到屋里，打开包袱看，琥珀和冬青都怔住。
如桃花般轻柔醉仙颜，如雨过天晴般清澈天水碧，如皓月般皎洁玉带白，还有似白而红海天霞色……无不是只在大太太身上见过稀罕料子。
十娘黝黑眸子闪闪，又道：“要不，剪个齐刘海吧？”
琥珀又笑道：“大太太最不喜欢有人剪齐刘海，说是把个脸挡大半不说，还显得畏畏缩缩。听说以前五小姐最喜欢剪齐刘海，大太太让人做倒梳给五小姐用。”
十娘笑笑，脱褙子让琥珀收起来：“这既然是春裳，当然要在春季时候穿。”
滨菊把手中褙子抖给冬青看：“这是刚才刘家嫂子送来，说是新做春裳。”
“怎会这样？”冬青声音有些发颤。
十娘闻言不由抬起头来。
看见那件褙子，她也怔住。
琥珀就上前几步，在十娘耳边把刚才刘家嫂子说话五十告诉十娘。
两人面面相觑，抖开放在最上面件葱绿色褙子。
对襟，平袖，膝长，收腰，冰梅纹暗花，衣缘饰月季花蝶纹织金绦边，胸前钉三颗白玉扣。
两人同时倒吸口冷气。
这样新式样子，这样精致工艺，她们从来没有见过。
琥珀像拿着个烫手山芋般，忙把散开包袱重新系起来：“快，放到小姐箱笼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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