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白。想到自己刚进国子监时谦虚谨行,有人问起他家中之事,他常常含糊以词,结果被人调侃嗤笑。后来他无意间透露与永平侯府关系,大家对他下子亲昵起来……让他深刻地体会世态炎凉。
大太太见儿子不作声,知道自己话起作用。遂放低声音,缓缓地道:“侯爷这个人,虽有不世之才,却耳根子软,遇事胆小懦弱,优柔寡断。别不说。当初你大姐刚嫁过去时候,想开府单独过日子。侯爷当着她面答应好好,可到太夫人面前,又立刻变卦,你大姐怨,他又变卦,说过几天就跟太夫人说。反反复复,没有个主意。后来承爵,更是让你姐姐受累。
侯爷是皇后兄弟,按律令,本应封爵。结果侯爷怕皇上猜疑。硬是上奏请辞。你说,这有什好怕?难道本朝就他个国舅爷?还是那些受爵位国舅爷没个寿终正寝?哦,赶情别人都不怕,就他怕!你大姐为这件事,没有少和他呕气。”
大太太有些激动起来。
“后来平北乱,皇上又提起给侯爷封爵事。
那时候,谕哥已经启蒙,人人都夸聪明。偏生谆哥年纪小,又有不足之症,亲戚间就有‘以后这家里全靠谕哥撑着’,还有些糊涂人。竟然凑到秦姨娘那里献殷勤。你大姐就想把谕哥过继到二房名下。可来这事得太夫人和二夫人同意,二来得族里同意,颇有些为难,正愁着。知道侯爷又得个爵位,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想着,这个爵位就给谕哥承。来解谆哥之危,二来说出去你大姐也有面子。谁知道,又让侯爷请辞。请辞不说,还没跟你大姐商量,你大姐还是事后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下子,把你大姐气得……从此就落下个咳血毛病。”
说着,大太太不由眼泪涟涟。
“侯爷可是点也没有为你大姐着想。那外戚爵位只封本人,没就没有。可这战功得来爵位可是功封,是世袭。你想想,你大姐在时候他都这样。如果要是不在,谆哥儿还能有个活路啊!你可别忘,徐家叫你舅爷孩子再多,可只有谆哥是你大姐骨血,只有他和你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罗振兴听着很是狐惑:“可听人说,侯爷在平苗蛮时候,苗人假意投诚,还献上锦帛美女,侯爷毫不动心,杀伐果断,当即斩下苗人头领头,让苗人弄假成真,这才有之后七战七捷,平苗蛮之功……怎又‘耳根子软,遇事胆小懦弱,优柔寡断’?您会不会是听错?”
“你知道些什?”大太太冷冷地笑,“当初,老侯爷为助皇上登基,可谓是散尽家财。要不然,扬州文家又怎会和侯府搭上关系呢?后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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