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还是犹豫
片刻，才压低声音道：“上次回罗家，
听落翘说，大老爷回来后
直歇在五姨娘屋里，大太太知道，特意遣六姨娘过去服侍，结果大老爷……大太太气得把许妈妈敬
药都打翻！”
琥珀愕然。
她回罗家时候没有听珊瑚说起这些，只是告诉她，
“万大显是夫人瞧中，夫人肯定是十分喜欢。不知道他在夫人面前是怎样，”冬青叹口气，“上次去金鱼巷时候，他……”说到这里，她好像有些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说下去似，顿顿。
琥珀听着心中跳：“难道他对你……言语轻佻？”
“不是，不是。”冬青忙道，“态度恭谦，又知道察颜观色，但凡流露出点点喜欢意思，他能立刻就去办……”说着，她垂下眼睑，“实在是没有点男子汉样子。”琥珀听笑起来：“人家那是看到个天仙似姐姐站在面前，手忙脚乱，只知道心意小心奉承……”
听到琥珀戏谑语气，冬青脸羞得通红，伸手打琥珀下：“胡说些什
！”
琥珀笑得更厉害。
家俏郎君，怕夫人追问下来不能圆话，所以不敢说不成？”
“去你。”冬青笑着推搡琥珀下。
琥珀掩袖而笑。
屋里气氛就变得轻松起来。
冬青也松懈下来。
冬青却表情苦涩：“和你不样。你是家生子，进府就在大太太屋里当差。却不同，是卖进来，没根没底，连个说话人都没有。当年也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去照顾生病夫人，所以差事才能落到头上。”又说起姚妈妈想把自己嫁给她侄儿事，“……说起来，大太太屋里连翘是个万中挑，落翘也不差，为何单单敢打主意？”
琥珀敛笑容。
冬青说起上次为琥珀接风洗尘事：“……样是十两银子，为什五姑奶奶就能整大桌子菜，们就不行！”她眼底闪过丝怅然，“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夫人当时没有个依仗人。连那些有头脸妈妈们都敢不把们放在眼里。你再看看现在……”说着，露出迟疑表情。
难道发生什不知道事？
琥珀看着不由暗暗猜测，斜身子凑过去：“好姐姐，们说体己话，你有什好顾忌？”
“不太看得中万大显那个样子？”
琥珀听着怔：“瞧着长得十分周正。”
冬青不以为然：“男人要长得周正干什。要是有养家本事。”说着，眼神沉，“要是遇到个像爹那样，娘漂亮又贤淑，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卖儿卖女下场。”
琥珀听说过，冬青有个哥哥五岁时候就送给别人家做上门女婿。
她听着脸上笑容也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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