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娘不由讪讪然地笑。
当年她以为自己可以出去看看。谁知道，却是连垂花门
边也没有摸着。要不
谆哥握着他小手，眉飞色舞地对十娘道：“他们商量着去走百病。”
元宵节，有黄昏后到摸门钉，走百病习俗。那种场合，男女混杂，良莠不齐，常有小姐被拐、孩子丢失情况。别是像徐家这种人家，就是罗家，仅出于安全角度考虑，也不可能让未出阁小姐或是夫人、太太们去走百病。当然，男孩子限制要小些。如果想去，带
小厮、护院跟着就行。
他们有必要回避谆哥吗？
除非是想丢下小厮、护院单独行动。
十娘很是困惑地帮谆哥解斗篷。又见他脸红扑扑，摸摸他背心，见没有出汗，这才放下心来。
又看十娘，轻轻牵十娘手：“哥哥快回来，讲故事。”
谆哥有些失望，转念想到要悄悄去打探徐嗣勤他们在干什
，又有冒险般憧憬，马上把这小小不快抛在脑后，由琥珀陪着去徐嗣勤那里。
十娘就和徐嗣诫讲故事。
他听得津津有趣，暂时忘记谆哥不在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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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姐姐和滨菊姐姐都好厉害。”谆哥情绪显然还沉浸知道徐嗣勤等人秘密高兴里，任由她摆布，说话时候两眼亮晶晶，“
们悄悄从后门进去，看门小丫鬟跑去报信，被琥珀姐姐叫住，说他慌慌张张张，不成体统，狠狠地训顿。滨菊姐姐却趁机带着去正房。守在门口丫鬟突然看到们，怔半天才进去禀告。待大哥、二哥和三哥迎出来时候，们已经进厅堂。就直接问大哥，你们商量什事，也不告诉声。大哥支支吾吾不做声，滨菊姐姐就说厅堂里冷，到内室去坐。大哥有些犹豫，二哥却笑着领们进内室。”说到这里，谆哥咯咯笑起来，“滨菊姐姐进内屋就问大哥，是不是想扮小厮偷偷溜出去玩？大哥、二哥和三哥当时都傻眼。”
十娘也有些傻眼。
滨菊是怎知道？
“眼看见内室衣架上搭着几件小厮们穿青绸长袍。”滨菊掩嘴而笑，“您不记得。那年您也曾经让给您弄件这样长袍。”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
自鸣钟在申正时刻响起，谆哥脚步就踏进来。
他神色飞扬，满脸喜悦：“知道，知道他们去干什？”他高声叫嚷着，顾不上脱斗篷，跑到十娘面前：“母亲，知道大哥和二哥要干什？”
“是吗？”十娘笑盈盈地望着谆哥，眼睛却瞥下紧跟着谆哥进来琥珀和滨菊。
两人都微微颌首。
“哥哥，哥哥。”徐嗣诫高兴地和谆哥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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