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偷偷溜回来吗?”屋子里突然响起徐令宜声音,“看你笑得挺大声嘛!”十娘和徐嗣谨不由循声望去。
徐令宜背着手站在门口。表情显得有些冷峻。
“爹!”徐嗣谨从来就不怕徐令宜冷面孔,他兴奋从炕上跃而下,张开双臂就抱住徐令宜。“您什时候来?也不做个声,吓们大跳。”
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抱着他。
徐令宜微微有些不自然,轻轻地咳声,
徐嗣谨点头,笑道:“娘,您没才想到吧?也没有想到。”
十娘不由关切地道:“这到底是怎回事?王家不是在辽东吗?怎突然跑到榆林卫那里去?”
“王家人到辽东以后,就直跟蒙人和达子做生意。宣同城被破时候,爹爹怕蒙人趁机南下,和鞑龘子北西,相互呼应,对朝廷不利。就让王家人帮着打听打听蒙人消息。王六爷,就是长顺叔叔,接爹爹信,挑选得力人,亲自带王家进草原。”他说着笑起来,“娘,爹爹真是厉害,要不是他老人家封信,别说捉朵颜,就是恐怕也难道以走出草原。难怪龚大人说生平最敬佩人就是爹爹,不仅骁勇善战,还高瞻远瞩,算无遗漏。要学地方太多!”话到最后,已语带钦佩。
这些安排,徐令宜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十娘想到他几次想和她说话,她却佯装没有看见他神色黯然样子,时间有些恍惚。
以徐令宜性格,没成事是绝对不会说。她明明知道他是这样人,却因为生活中不如意迁怒于他……他心里很不好受吧?
又想到这些日子他始终对自己温言细语,从来没有露出丝毫不快,她心里突然间觉得沉甸甸,很不舒服。
她能坦然表露自己情绪,是因为在她心底,他是个她能托付人,是个能为她分担喜怒哀乐人……他受这样委屈,为什就不能把他不快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呢?是不是因为他觉得她和他还没有这样情份呢?
“你爹爹果真是好手段。”她声音不禁有些冷淡,“换别人,哪里能想到王家!”
“是啊是啊!”徐嗣谨从前在家里时候还没觉得父亲有什不起,出门在外,又经历场生死考验,这才觉察到父亲不平凡,对父亲崇仰犹如那春天草正长得疯,哪里会想到平时对父亲崇敬有加母亲会腹诽父亲,更没有查觉到母亲话里有话冷淡,他笑道,“可惜没有见到长顺。听六叔说,长顺在铁岭跟着王家位长辈学打算盘听王叔那意思,长顺在弱冠之前,干都是帐房差事。”可能这样长顺让他觉得很有趣他哈哈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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