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银河璀璨,池中月影流转,最好年华姑娘曼舞于天水之间,衣裙旋动,缀以点点星光,步履飘移,仙姿曼妙。
赵元佐眼波漾漾,看着手中最后只萤火虫飞向刘娥含笑眉梢,不由轻声低吟:“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刘娥闻声停下,回眸笑问:“大王在说什?”
“哦,没什。”赵元佐含笑以对,“闻到你衣袂散发香气,是你薰香?”
刘娥闻闻自
刘娥闭目后,赵元佐站起,走向他们身后树丛。刘娥但闻风声渐起,他似乎在挥舞衣袖,如此几番后停止,他重又回到她身边坐下,对她道:“好,睁开眼睛吧。”
刘娥睁目,看见他伸至自己面前,握成拳状右手。
赵元佐看看脸困惑刘娥,唇角微扬,徐徐展开他那手指颀长,美如修竹手。
只萤火虫从他手心觉醒,展翅起飞,末端发着黄色荧光,像颗流星,掠过他飞眉入鬓肤色玉曜脸,渐渐升入水月间。
刘娥起身,目光追随萤火虫飞旋轨迹,惊喜不已。待不见萤火虫踪影,她回头看赵元佐,元佐右手回腕转,又握拳伸向她,展开后,又是点荧荧星光自手心飞升,朝天际舞去。
宽中和气。”
赵元佐闻言侧首,温柔地看着她,唇边渐渐漾开缕微笑:“好,定会有机会,让你常做给饮。”
刘娥惘然与他对视须臾,见他笑意在目中加深,那双眸宛如泓清泉,澄澈宁和,却又幽不可探。
忽然飞霞染面,刘娥仓促道,“啊……不是那个意思!”
赵元佐垂目认真做思索状,旋即正色请教:“哪个意思?”
刘娥讶异道:“你刚才是去捉萤火虫藏在袖子里?你会变戏法?”
赵元佐笑而不答,依旧回腕,又变出只隐于袖中萤火虫。
刘娥边笑着去追,边问:“大王这戏法是跟秦王学?”
赵元佐手势滞,笑容淡去,须臾才答道:“是爹爹教。”
然后他依旧微笑,继续变出只只闪烁似星光萤火虫。放出萤火虫多,有几只便围绕着刘娥飞旋。刘娥乍惊乍喜,时而伸手去触,时而转身追寻。
刘娥红着脸,下意识地挥掌向他以掩饰自己窘迫,甫出手又觉此举轻佻,硬生生地收回,改为握拳,重重地捶在自己膝盖上,痛得自己咬唇蹙眉。
赵元佐笑着把目光投回波光粼粼水面,少顷看看四周,又转过头来,柔声对刘娥道:“你闭上眼。”
刘娥愕然重复:“闭眼?”
赵元佐点点头,道:“稍后你睁开眼时,送你几颗星星。”
刘娥好奇,心想,莫非他也是像自己掬水映月那样“摘星”?然而从他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便只好闭上眼,等他自己揭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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