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其中人是杨都监,正扬声对他人道:“二大王、王都知,家大王今夜醉酒,恐怕此刻不宜见客,怠慢二位。容先行禀报,请大王稍整仪容,再接待二位。”
赵元僖声音响起:“奉父皇之名前来探望大哥,兄弟相见,何须客套,正好与大哥把酒言欢。”
王继恩亦随即对杨都监道:“官家未召楚王入宫参加宴集,是怕大王觉得累,有碍将养,然而时刻记挂着大王,特命等带酒肴来请大王同品,并非宣诏,大王亦不必多礼。”
刘娥听出王继恩声音,想起涪陵县公宅往事,不禁变色。而赵元佐听到赵元僖行近,亦面色沉,立即抓起榻边件自己斗篷,朝刘娥抛去。
刘娥接住斗篷,霎时会意,披在身上,拉风帽蔽住面容,在门外之人推开门那瞬朝外冲去。
门外撞见第人是赵元僖。刘娥低首从他身边奔出,沿着楼梯朝下跑,转侧间风帽滑落,赵元僖但觉道熟悉侧影闪而过,心里激灵,大喝声:“站住!”下意识地转身去追。
王继恩与杨都监见状亦暂未进阁中,而是朝楼下追几步,然后引首探看楼下情形。
赵元佐晃悠悠地起身,走过去关上门。然后提起酒注子,挥臂将酒液尽数倾倒在阁中书画纸张上,再拾起那幅美人掬水弄月画卷,在蜡烛上点燃,手松,画卷飘落在其余洒有酒液书画上,丛丛烈焰像伏地而起舞姬,在他迷离醉眼中妖娆地扭动着,而他巍巍然立于中间,在这金红焰火映照下露出苍白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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