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
夜天逸说句话是对,只要她想,没有事情是她做不到。只是想不想而已。她对容景喜欢,比喜欢深,或者比喜欢深还要深,深到如今不是放不下,而是不愿放下。
不愿放下……
有人最怕是看不清自己,而她很清醒地看着自己步步沉沦。
云浅月轻轻叹息声,这叹伴随着踏雪奔腾,消失在呼呼风里。
浅月段话落,不再看夜天逸,足尖轻点,身影飘出达摩院,向山下飘去。
夜天逸伸手去抓,却连片衣角都未曾抓到。他看着云浅月身影消失方向,脸色惨白,眉眼灰暗,须臾,他收起所有神色,低头看向手中两片金叶,怆然笑,声音低若无声,“收不回来吗?可是偏偏想你收回来,怎办?”
“七皇子!凡事莫强求!”屋内传出苍老声音。
“大师,若可求而不求,可得而不得,岂不枉为男儿?”夜天逸看向禅房,声音如子夜般冷寂,“夜天逸从未强求过什,可是她,不会放手!永远不会!”
话落,他足尖轻点,雪青色身影出达摩堂,向山下而去。
踏雪似乎知晓云浅月心思,路向东山奔去。
大约行出二十里地之后,来到处山坳,阵杀气忽然铺面而来,瞬间十几道寒光乍现,直直刺向云浅月周身几处要害。
云浅月心神凛,眸光寒,千钧发之际凌空拔起,手腕抖,细如牛毛针雨从她衣袖中飞出。分散在各个方向,无数闷哼声响起,杀气骤然退,十几条身影齐齐倒在地上。
踏雪在云浅月飞身而起那刻腾跃出包围圈,毫发无伤。
云浅月飘身落在踏雪身上,目光冷冷地看着倒地十几名黑衣人。那日给容景绣香囊看到细如发丝针让她觉得用它来做防身利器不错。所以将青裳准备各种各样绣针都装在怀里。否则今日这十几名黑衣人若是她手无兵器话,难免是场血战。即便无性命之忧,也会轻则小伤,重则大伤。
屋内那个苍老声音叹息声,悲悯而无奈,“繁华百年,风云再变。不知是苍生之福,还是苍生之祸!阿弥陀佛!”
老僧话落,达摩堂内院恢复清寂,再无人声传出。
云浅月不出片刻便到山下,踏雪正在吃草,见她回来,欢快地嘶鸣声,她摸摸它头,看眼夜天逸马,足尖轻点,翻身上马,勒马缰,踏雪四蹄扬起,离开北山山后。
也许她这样对待夜天逸太过无情,可是她顾不那多。她对夜天逸如今没感情,若是因为他对她有情和以前纠葛便委曲求全话,那对他才是真正伤害,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她喜欢容景,这已经是不可更改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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