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容景摇摇头,伸手挑开车帘,缓步上车。
青泉看向弦歌,弦歌对他摇摇头。青泉懂事儿般地不再问,二人同坐在车前,挥马鞭,马车离开香泉山向京城而去。
马车内,容景靠着车壁闭上眼睛,如诗似画容颜白得清透异常。
路静寂,无半丝人声,只听到车轱辘压着地面和马蹄前行发出踏踏有节奏声响。
云浅月轻功较之往日高出倍,如化成股疾风,不出片刻便下香泉山。香泉山下,夜天逸和她骑来那两匹马依然在那里吃草,她脚步不停,飞身上那匹白马,双腿夹马腹,白赤凤四蹄扬起,离弦之箭般地冲出去。
“无碍!”容景摇摇头,如玉手扶着树干,指节处都与往日颜色不符苍白。
“怎会无碍?属下这就抱您回府!”弦歌连忙去抱容景,他都想象不到世子居然受如此重伤,亏得他居然都没露出丝半点儿,还站在浅月小姐身后无事人般等那久,而且还只身走这远路。更恼恨自己早先居然丝也没看出来。
“不用!想走走!”容景摆摆手,挡住弦歌手。
“世子,您受伤极重,还是属下……”弦歌急急地道。
“说不用!”容景打住弦歌话。
夜天逸慢步来到,云浅月已经没踪影,他翻身上马,沿着马蹄印方向追去。
云浅月前行段路之后,她听见身后有隐隐马蹄声,忽然在十字路口处弃马,伸手拍马屁股,白马向京城方向那条路而去,她则重新施展轻功向另条路而去。她身形轻若云烟,半丝痕迹也未曾留下。
夜天逸来到十字路口忽然停顿下,仔细倾听片刻,顺着马蹄声向京城追去。
云浅月回头看眼,转回头,抿着唇向西而去。这条路是通往西山。
西山般人迹来往稀少,主要有两
弦歌立即住口。
容景扶着树干,静静凝视地上片血迹。须臾,他掏出娟帕,轻轻抹抹嘴角,缓步继续向前走去。香泉山静静,他脚步轻轻浅浅。繁星和弯月光以及灵台寺灯火汇于处,打在他身上,将他身影笼罩在昏暗光影中,月牙白锦袍如点亮这山间夜色,夜风吹来,丝丝凉意洗礼,他身影看起来有着入骨温凉。
弦歌默默跟在容景身后,他想不明白世子是怎想,明明七皇子都已经答应去弑父,他却阻止七皇子,甘愿冒如此风险强行分开老道和普善大师,如今不仅受重伤,功力还折损尽半数还多。却不拦住浅月小姐,将机会让给七皇子。
二人路沉默,下香泉山。
青泉早接到青啼消息赶着马车等在山下,见容景来到,紧张地看着他,“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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