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看着夜天倾,嘴角微微勾起,对容景低声道:“好招以退为进!夜天倾何时学得聪明?”
容景淡淡笑,并未言语。
云浅月扫容景眼,怀疑地道:“不会是你给他出招吧?”
“秦丞相可不是凭着那张脸坐二十多年丞相。”容景瞥云浅月眼,凉凉地道:“可没有某人那念旧情,帮次还帮第二次。”
各地藩王齐齐震惊,天圣朝中满朝文武也是人人惊骇。虽然老皇帝未有丝毫显露打击荣王府之心,但是这些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是直牵制着荣王府想将其根除,容景所依靠无非就是荣王府财富和他自身才华才能与皇上抗衡,让荣王府这些年屹立不如今将手中筹码就这样公然送出,所有人包括老皇帝都明白容景何意。
容景送完礼,转身回座,淡淡看夜轻染眼,端起酒杯。夜轻染看云浅月眼,眸光有些暗,也端起面前酒杯,二人无声无言饮而尽。
云浅月当然明白容景为何送出十个粮囤,也明白为何会和夜轻染共饮。这是容景说过,她借夜轻染胭脂赤练蛇,这个人情他来还。果然说到就做到。德亲王府忠于皇室,夜轻染得十个粮库也是上缴皇室,这样当做贺礼送出,掩盖私下里那层交易,双方都觉得自然是甚好。她偏头看容景,容景放下茶盏,对她微微笑。她有些怅惘心忽然就暖。那是关于在德亲王府听那些话,那是关于知道夜轻染对她之心,她还不,也无法还。容景来还正好。
夜天逸看容景和夜轻染眼,又看向云浅月眉眼间暖暖颜色,他端起面前茶盏,饮而尽。遮住眸中那层晦暗。
接下来是夜天倾送出贺礼,他身为天圣太子,他寿礼也是众目所望。所有人从容景送十个粮囤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夜天倾。只见他命人抬来个箱子,箱子打开,整齐排排十八罗汉图象玉如意。柄玉如意虽然普通,但是十八柄罗汉图玉如意还是少见。显然是下番苦心。
老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刚要夸奖,夜天倾忽然单膝跪地,“儿臣有请求!”
众人齐齐惊,这哪里有送礼要请求?都暗暗摇头,这太子怕是想早些娶秦小姐过门,可是这个日子口,岂不是徒惹皇上不快?
果然老皇帝再夜天倾跪下之后笑着老脸沉,“有何请求?”
“儿臣请求父皇废除儿臣太子之位!”夜天倾垂首跪地垂头恭敬地道。
这话出,满座皆惊。丝毫不次于容景刚刚送出那十个粮囤来得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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