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点点头,夜轻染选择死后挫骨扬灰,走得干脆,不在这个世上留丝痕迹,却永远地活在人们心里。
三日晃而过。
三日后,容景和云浅月早早起来,梳洗妥当,出荣王府。
未举行登基大典,所以没有仪仗队,但由荣王府近身亲卫跟随,亦是浩浩汤汤。街道上虽然繁荣,但是车辆过处,人人恭敬地跪在路旁垂首,似乎怕惊车辆中人。
云浅月想着虽然还是样街道样马车,容景如今连称号都未改,但还是不样。百姓们以前见到容景,顶多是退避三舍,仰望立在云端他,今日他却不止在云端之上,而是在九天之上,哪怕没有半丝帝王威仪,百姓们却是自发地对皇权尊敬,为他支起威严和皇权。
见到云浅月派人去请,容景终于散场,脸倦容地回到紫竹院。
云浅月嗔怪地看着他,他将她抱在怀里,对她温柔地问,“还难受吗?”
云浅月眼眶热,猛地推他下,“合着你是为给缓和时间才这不爱惜自己忙到现在?”
容景轻轻叹,低声道:“收回这个江山,总不能做得太差劲,否则岂不是让夜轻染黄泉之下看笑话,说无能?”
云浅月知道他心里也难受,容景不是绝情之人,他心里也不想夜轻染死。失去对手,总归是寂寞。他与夜轻染不能说肝胆相照,但也是彼此这多年斗谋斗嘴知之甚深。她低声道:“哥哥说话也未必不对。也许如今你在为他悲伤,奈何桥上他却正回首笑你,洒脱地喝孟婆汤。来世他不做夜轻染,换副皮囊,如花美眷陪伴,早忘前尘之事。”
荣王府景世子再不是荣王府景世子!
她不禁轻轻叹息,但又为容景骄傲,他说送她片万里锦绣江山如画,终是走出第步。未来她会慢慢地陪着他走,抒写他笔下山河色彩。
不多时,二人来到皇宫。马车停下,容景和
容景轻笑,“他那样人也许真会如此。”
云浅月也露出笑容,对他柔声道:“休息吧,你本就受内伤,这般不知疲惫地处理政事,铁打身子也熬不住,江山不是日能变成锦绣,慢慢来,们有是时间。”
容景点点头,看向大床,问道:“容凌呢?”
“哥哥昨日来弄他半响他也没醒,便陪着他睡觉,觉醒来他还在睡,他忍不住抱着睡着他出去遛弯。”云浅月好笑地道:“他和洛瑶都喜欢容凌,如今又来霸着容凌人,你真是最轻松父母。”
容景闻言失笑,看着云浅月微带倦容,抚抚她脸,温声道:“说不休息你不是也没休息?起休息吧!三日后是良辰吉日,们进宫按照他请求为他理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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