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拼死扑终于将自己与五竹之间铁钎推开两个世界间距离已经近到不能再近便在此时。范闲提出自己要求。
五竹沉默很久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不知道你是谁。”
“当你什时候都不知道地时候跟着自己心走吧。“心是什?”
“感情?”
“感情只是人类用来自欺骗和麻醉手段。终究只能骗得时。”
着双眼看着海棠。打在近在咫尺黑布上又顺着那张冰冷脸上冰冷雪流下来看上去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然而五竹依然没有动作。范闲异常艰难地抹掉唇角地血渍知道自己已经到油尽灯枯时候心中难以自抑地生出绝望情绪对面地亲人依然陌生依然冰冷依然没有魂魄依然……是死。
范闲忍不住又打个哆嗦他忽然想到五竹叔直负责替神庙传播火种在世间行走不知几千几万年脑中只怕有数十万年记忆也许也许……这天夜自己咳血复述那些难忘记忆对于面前空上若雪山样冷漠躯壳而言只是极其普通存在包括母亲叶轻眉记忆在内亦是如此!
自己就像凭借这些普通地故事就唤醒个拥有无数见识无数记忆人这是何等样幼稚而荒唐想法念及此范闲万念俱灰眼眸里生出绝望意味。
他声音有些扭曲显得格外凄惶格外含糊不清对着面前那个永远不动五竹叔沙声吼道:“你怎可能把都忘!你是不是得失忆症得上瘾你!上次你至少还记得叶轻眉这次你怎连都忘?”
铁钎近在咫尺犹在咽喉要害之地范闲浑身颤抖身体僵硬陷入死般地沉默因为他已经失声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他身体颤地越来越厉害眼眸里绝望早已经化成疯魔之后愤怒地火焰。他死死地盯着五竹脸上黑布脸上忽然闪过丝阴沉狞狠表情向着对方扑过去!
“人生本来就只是诸多时时加时……能骗时便能骗世若能骗世又怎能算
范闲身体早已经被冻僵虽是做势扑实际上却是直挺挺地向着五竹位置倒下去咽喉撞向铁钎!
铁钎尖端向后疾退然后范闲依然摔下去狠狠地摔下去。所以五竹手里铁钎只有再退退至无路可退便只有放开任由被冻成冰棍般地范闲摔倒在他身前。
范闲伸出只手狠狠地抓住五竹身上布衣角积雪簌簌震落他盯着五竹双眼。虽无法言语但眼里狞狠与自信却在宣告着个事实……你不想杀!
你不想杀你不能杀因为你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你本能你那颗活着地心里面有。
“跟走!”本来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范闲忽然间精神大振。对着放开铁钎低头沉思五竹幽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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