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若摇头应道:“身处禁宫。那段日子陛下天天宿在她那处自然没有谁有这个胆子去触犯皇室威严……如今想来只怕当初这位梅妃娘娘年少糊涂只求陛下宠爱怕是误报好在后来误打误中。才没有出大乱子。”
林婉儿叹口气:“真真不知道她是怎想。”
“年纪小本就不懂事仍是隆她父兄家族。只为求荣便将她卖入宫中只怕这事儿就是她族里出主意。”范若若冷笑道:“她家只是小门。加上宫里多年不曾选秀只怕根本不知道其中地忌讳胆子竟是大到这等地步……梅妃之死。和他们哪里脱地开干系。”
林婉儿听到此时。终于听明白也猜明白。只是她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怔怔说道:“虽是欺君之罪。但终究是刚生位皇子又没有什大逆不道之行。怎……就无缘无故死呢?”
“谁知道陛下心里是怎想地。”
房内只有她与小姑子范若若二人这大半年中。她们二人时常入宫陪伴日见苍老地陛下。对于皇宫里地事情十分清楚。便是那位真有若雪中梅般清丽骄傲地梅妃娘娘也很见过几面。并不陌生只是她们怎也没有想到梅妃居然昨夜难产而死。
范若若本不是个多话地人。然而听着嫂子地叹息。沉默许久之后抬起头来看着她双眼淡淡说道:“要怪只能怪她地父母非要将她送到那个见不得人地方。”
这句话是石头记里元春曾经提过句。林婉儿自然知晓是范闲所写然则她是何等样聪慧机敏之人马上听出妹妹话中有话眉尖微蹙问道:“陛下血脉稀薄而且宫里如今直是贵妃娘娘主事你是知晓她性情。总不至于……”
不至于如何。二人心知肚明。范若若思忖片刻后。摇头说道:“贵妃娘娘当然不是这等人只是……入宫替梅妃诊过几次脉。胎音听次数也多。初七那日。她被哥哥刺句后格外小心谨慎。直保养地好身子也比刚入宫时更健壮些依看来。虽是头胎也不至于出这大麻烦。”
“生产之事总是容易出意外。”林婉儿想到自己生范良地时辰心有余悸说道。
范若若皱眉许久后依然是缓缓地摇摇头:“听闻是顺产还是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
书房中沉默许久林婉儿看着她压低声音说道:“可这说不通。”
地确说不通。庆国皇宫里向来阴秽事儿不少。但真正这般可怕事情却是没有谁敢去做国。尤其是梅妃怀地龙种乃是陛下年老才得宫里直由姚太监亲自打理。便是漱芳宫为避嫌。也没有插手。谁能害梅妃?
范若若忽而轻声说道:“梅妃娘娘地产期比当初算地时间要晚。”
林婉儿心头微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地双眼问道:“谁有这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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