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光杯子里水,陈章轻手轻脚地将它放回桌子上,转身正准备离开,却瞥到韩冬野正直直地站在旁门前,脸正对着他方向,眼睛却毫无焦距。
韩冬野眼睛依然没有痊愈,已经将养几个月,可是到目前为止,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点光亮,陈章心里很着急,然而事情已成定局,他唯能做也只是定期带他去医院复诊。医生还是原来那句话,说暂时也没有什别办法,只能慢慢养着,等淤血自己消散。
至于他曾经重伤右臂和右腿,现在已经拆掉石膏,可以每日里做下轻微
陈章睁开眼睛,只看见眼前片黑暗,他忍不住叹口气。
他摇摇头,感觉有些晕眩,身上出身汗,脑海里也全都是梦中残余*乱场景。
跪伏在自己身前男人肌肉紧绷,有力脊背弯曲成个隐忍而驯服弧度,像个受虐战士,以极其屈辱不堪姿势,承受着来自身后肆意侵犯,手中滚烫跳动生殖器与隐忍难耐呻吟声,bao露他屈服,高潮来临时极尽缩紧窄穴与汩汩激动浓浊……
陈章想起最后瞬间,如雷霆般疯狂而至极致快感,两人终于起射出来,将整个灵魂都拼命释放而尽感觉……
他想起那个男人身体,他抚摸到他宽厚背肌,感觉到有愈合后硬硬疤痕,肩膀上也有处手感明显旧伤,这些伤痕都如他人般,坚硬,沉重,永不消逝。他想起他眼睛,在黑暗中像柄封尘千年青铜剑,沉黯浑厚又锋芒隐现,旦重新,bao露于阳光下,即饮血蚀骨,无坚不摧。
陈章闭上眼,克制着自己不要去乱想,脑海中却渐渐浮现起个模糊身影。
差不多个月前,他回校给韩冬野办理延期入职手续,彼时正临新生初入学,学校操场、篮球场上到处都是穿着统迷彩军训服大新生,块块分散方阵各自而行,脸上晒得黑红教官吹着哨子喊着口号,指挥着各自方队做着遍又遍乏味动作。
陈章沿着旁道路徐徐走过,路边有高大繁茂树木站成列。走到转角时,他回头向着操场方向看眼,个身材高大教官正倚在铁丝围墙边抽烟,白色烟雾弥漫飘散在他脸周,使人看不清他长相,却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陈章移开视线,转过转角,径直离开。
他灼灼目光,仿佛是透过无限空间距离,如准星般定位在他脸上。
陈章蓦地睁开眼睛,他忽然感到有些口渴,摸索到枕边手机看眼时间:2点42分。于是他睁着眼睛继续默默地躺会儿,等到情绪和身体兴奋全都渐渐消退,才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去客厅倒杯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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