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国以来就代代相传爵位要操心传承之事,所以他可以断袖断得很坚定、分桃分得很干脆。敖欢并不说话,从妆台抽屉里拿出方锦盒,从中取个小巧洗脸香皂,在铜盆沾水打湿。柳祁看敖欢揉出满掌细密泡沫,又用沾满泡沫指尖轻柔地搓弄着柳祁脸上未能洗净脂粉铅华。
指腹下都是泡沫,泡沫下是柳祁脸庞。触感很是柔软,那柳祁抬眼看着敖欢,笑道:“少爷手法真是熟练得很。想必是很常梳妆。”敖欢并不掩饰眼中笑意,嘴唇也轻柔地弯着:“刚不是说,自己不曾卸妆也就罢,难道还不曾见过女子卸妆吗?”
柳祁只感真相大白:敖欢不是个坚定断袖。柳祁心里竟忍不住细究,想象敖欢给美女描眉样子,这不是想象不出来。敖欢总是副很会讨好人样子。他又想得到,敖欢懒散地支颐坐着,看着妆台前女子卸妆,脸上那认真又温柔神色,恐怕与刚刚看着自己卸妆样子差不远。
那柳祁伸手进铜盆,以冷水泼脸,那水冲刷过脸庞,洗走刚刚敖欢指腹触碰余温。敖欢为他递上帕子,又说:“敖雪公主化妆卸妆,都是灾难。和你刚刚差不多,只会把那张好好脸乱搓乱揉,看着都觉得肉疼。”柳祁轻轻抹着脸,又抬着眼睛看敖欢,却是言不发。敖欢笑:“这个姐姐武功虽好,但打扮上真是比这个粗汉还不如。”
柳祁皮肤因为湿润而显得饱满,细碎额发也沾湿些许,叫敖欢想起白天里柳祁刚从水里捞出来样子。敖欢轻轻伸手,指尖划过柳祁耳廓。柳祁耳廓又微微泛红,还是那个让敖欢很喜欢样子。柳祁却猛地扭过脸来,腔调似利刃被击碎样:“你是不是无论如何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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