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办事,都并不在剑府里。你这样急着回去,该不是牵挂着府上新收那位琴师吧?”柳祁断没想到敖欢有这个联想,更没想到敖欢还关注这件事。那柳祁讪笑着,正想辩解说“那位琴师是收,明明是剑夫人收,撇清都来不及”,可话到嘴边又拐个弯吞进肚子里,只笑道:“欢王子真是消息灵通,府里什阿猫阿狗你都能知道。”敖欢却道:“府确实和剑府走动紧密,也是很关心剑略。要知道你才刚出事不久,现在若再出传闻,叫阿略怎好?”
柳祁听这话,颇为气愤。他原就厌恶别人将他当成魏略小媳妇儿,只是旁人说他就罢,现在连敖欢都敢提这茬,他简直又是吃酒,哪里受得这个,股气往上涌,随着酒气起上头,胀得他脸庞更红,只骂道:“关你屁事!”敖欢未想到柳祁会这回应,也是愣。柳祁驾着驴子就往前走,边说:“失陪!”那柳祁骑着驴,走得不快,慢吞吞地行着,在这夜色中踟蹰,那柳祁低头看着地上,只见背后映出乌黑大大影子——是敖欢骑着高头大马跟在他背后。
他心头有气,便扭过头说他:“你也要回剑府睡觉吗?”柳祁难得给敖欢甩脸,那敖欢却感觉良好,只笑道:“看你已是个醉汉,虽然驴很温驯,但也是畜生。下把你摔死,也该有个人给你拖尸,不然横尸街头,何等难看!”那柳祁听着敖欢言语不三不四,便也冷笑:“哪里就摔死?骑术可好着。”说着,那柳祁那双腿抬,个拧身,表演个利落倒骑毛驴。
他背对着前方,则是正对着敖欢,正好看到敖欢脸上闪而过惊讶,便颇为得意。那敖欢看着柳祁这孩子气举动,不觉失笑,又道:“好、很好,果然不错。”柳祁便倒骑着毛驴,看着敖欢月色下似白玉样脸,不自觉地哼起曲子来,那是他以往当小侯爷时喜欢叫人吹弹首。
“谁家个少年,时间撞见;时间撞见,两下里顾恋;两下里顾恋,三番家坠……”柳祁果然醉,唱得有些荒腔走板,可他张俏生生脸上红润润嘴唇唱着,却又很有别样味道。敖欢放慢着马,缓缓地跟着他,看着他熏醉脸庞,又听他不成声调地唱这段。
“他将那花阴串,将这柳径穿。少年人乍识春风面,春风面半掩桃花扇……”
柳祁唱完这句,像是忘词样,又哼哼两句调子,便静下来。他们两人,个正骑着白马,个倒骑着毛驴,仍前后地对望着,倒是颇为滑稽。他们路前后地、平平顺顺地回剑府。夜已深,剑府门户紧闭,只有值夜奴人倚在门边,远远瞧见柳祁、敖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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