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容不得他露出平日尖刻样子来,他便仍笑眯眯说:“这碧纱看着很好,如果外头再栽几棵柳树,透着月光就看着更好看。”敖欢听,笑道:“也知道,想过,你喜欢柳树。只是这儿水土养不活。”柳祁叹口气,说:“这儿苦寒之地,养不柳树,那竹子怎样?想着,凤尾竹和这个碧纱窗也该很相配。”敖欢边抚着柳祁披散长发,边拿汗巾替柳祁擦汗,又说:“也想过,可惜你们中土人常赞颂傲雪寒竹真是浪得虚名,那竹子在这边也是根本养不活。倒是松树可以考虑。”柳祁淡笑道:“那就松树吧,送松树吧。”敖欢听着柳祁说话,哪里有不答应,说:“好,你要多少棵松树?百棵?也使得。”柳祁噗嗤笑:“你送得起,这儿也栽不下。”
敖欢用手梳着柳祁头发,感觉指尖滑过发丝温柔,叹道这柳祁性情怎都不像他头发那样柔顺。敖欢又说:“莫非你辈子就住在剑府后院里?难道你不是不喜欢住在后院,才跟置气?”柳祁闻言,个翻身将敖欢推开,那敖欢手也摸不着那滑溜溜发丝,只僵在冰冷空气之中。柳祁举起枕头,就往敖欢身上砸,只道:“你爽也爽过,怎还不走?装什样子!”敖欢也被柳祁这态度反转给搞蒙,可他定睛看,柳祁砸他拿是旁边棉花滚枕,并没拿起手边玉石枕头,还是有点道理可讲。那敖欢便笑道:“好笑、好笑,是爽,难道你没爽到?”柳祁忿然答道:“是爽,所以叫你走。难不成还留你吃宵夜?”敖欢怔,笑,说:“好,算是服气。告辞。”说着,敖欢便整理衣冠,转身就走,真没什留恋似。
看着敖欢又次如此利落地从他床上离开,那柳祁心中生出阵无由来怨愤来,只冷笑道:“你走之前将东西收拾干净些,别叫你好兄弟发现端倪。”敖欢听这话,真是诛心,心中颤,又回过头来,对柳祁说道:“怎就定是?”柳祁听这话,脸上阵红阵白,冷笑道:“好啊,那你最好现在就找大王子杀他去,总不会说是在身上消磨力气,就拿不动刀吧!”敖欢现在也冷静下来,笑笑,说:“还赖他呢?倒想明白,八成是那个黑脸琴师吧。”柳祁听这话,笑着说:“你知道得还真多!那还不赶紧去杀他?大王子你不敢杀,难道连个弹琴都不敢下手?”敖欢听这话,反而拿不准,又想着如果他真和琴师有染,剑夫人怎能放过,又看那柳祁平静得跟没事人样,到底是没把握,总不敢胡乱杀人,白惹身骚,只说:“你若想谁死,跟说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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