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欢时愣住,又俯下`身来,扯下那块枕巾,换上自己嘴去堵柳祁嘴巴。最后,那柳祁哼哼声都被吞进敖欢肚子,像敖欢精华都被吞进柳祁肚子里样。
这鸳鸾铜镜仍闪着光,柳祁汗津津身体也闪着光。敖欢倚在塌边,手里把玩着那枚蝙蝠玉佩,说道:“你们中原人为什喜欢蝙蝠这种阴森吸血东西?”柳祁还真认真解释:“谐音,蝠就是福。”敖欢笑笑:“那很好,很适合你。”柳祁边穿起衣服来,边说:“可是个没福。”室内仍是幽暗,烛光显得极为微薄,这微薄光亮中柳祁表情忽明忽暗,好像镜中花样。敖欢便伸手拭揩那柳祁脸颊,触摸柔软实感。柳祁被摸下,就立即躲开。他神情好像是在懊悔。他懊恼自己怎又和敖欢莫名其妙地滚上床,既然懊悔,自然不愿意心安理得地和他享受事后温存。
敖欢淡然道:“你现在想着阿略?”柳祁忍不住啐他:“亏你还敢提他!”敖欢无奈笑:“当然很喜欢他啊,可也很喜欢你呀。这也是没办法事。”柳祁冷笑道:“你真能恶心人。”敖欢轻笑:“和起做恶心事可不是你!”柳祁却道:“那也有你份。”敖欢坦然说:“知道啊。”柳祁下噎住,半晌说道:“你难道不怕略儿知道吗?”敖欢笑:“不怕啊。”柳祁不敢相信,只以为敖欢吹牛,便笑道:“好啊,那咱们跟他坦白去呀。”敖欢笑得更轻松:“好啊。现在?”柳祁时蒙住,只说:“你发什癫?”敖欢却道:“发癫那个是你。”柳祁真是无言以对。那敖欢继续说:“知道自己在做什,是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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