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世子摇头,说:“不过是泥塑之身,微末无比,倒比不上先生,冰肌玉骨,是造物所钟。”柳祁忍住翻白眼冲动,边拢拢衣裳,遮掩住他胸口“冰肌玉骨”,边说:“世子这话真说得太奇怪。”刀世子却道:“哦,难道先生还想和打哑谜吗?心意,难道先生都看不出来?”说着,刀世子就伸出手,握住柳祁,这回刀世子略用点力气,柳祁是缩不回来。
柳祁又怕挣得响动大,惊动敖欢,不知能闹出什来。
柳祁现在恐怕是最怕大动静,倒是敖欢从不怕闹。他也不知为何敖欢会躲起来,毕竟敖欢刚才在晚宴也算十足肆无忌惮,唯恐谁不知道他和
柳祁似看到个孩子,便给他点柔和:“你不能贪心。和剑略,你不能都有。”这话真正触动敖欢心病。敖欢露出真正表情,不是适才那浮夸痴缠,而是真正烦恼难过:“知道。”
柳祁便安静下来。半晌,敖欢才说:“阿略现在回来,你也看得清楚,已经是个冷心冷面人。不仅对你是这样,对也是隔着层。只是他可以不理你,但无法不理。因为们身家性命早已连在起。”
听着这话,柳祁竟然对敖欢多几分羡慕。可他又自嘲:“以前以为略儿是离不开,现在才知道,从没有这种事情。他离得开,反而离不开你。因为这儿是情,你那儿是利啊。这倒是证明直以来想法,情是不能比金坚。”
敖欢笑:“你倒是还怪他?”
柳祁微笑摇头:“不怪他,怪自己。”
敖欢慢慢站起身来,目光如同灼热把火:“说他做什?这儿就只有你与。”
很快就不是。外面又有人敲门。敖欢嘴里“艹”声,看柳祁眼,便转入屏风内。柳祁无奈,从浴桶里出来,边擦身穿衣,边问道:“是谁?都睡下。”
“柳先生,是。”这声儿听就是刀世子。
柳祁边穿好衣服,便走过去开门,微微笑。他身上穿得单薄,身上还有些水汽,眉目间都有些缱绻。刀世子见他如此,着实心痒。
刀世子问他:“只想和你说两句话。”柳祁淡然说:“有什话,在外头讲也使得。”刀世子笑道:“有些机密,是关于鹿角沟儿和殿前司。”柳祁听到这个,自然是非常感兴趣,便领刀世子入屋。为让敖欢安然在放浴桶和床铺隔断里,柳祁领刀世子到另边隔断里坐下,有给他斟茶。刀世子却按住他手,说:“是主人,理应为客人沏茶。”柳祁手背感受到刀世子掌心传来热度,便将手缩回来,落座笑道:“您是贵人,原该为你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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