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离又想起柳祁各种暗示,只怕敖况会趁势逼人,现在却不是那回事。敖况对他虽然热情,但却不过分,点逾矩行为都没有,亲昵却不却狎昵,确实是把握在旧友重逢分寸之间。更别说他们连酒都没喝,只是喝茶叙话。柳离倒免不得笑自己小人之心。
柳离和敖况说会子话,豫司却又走到门边来,说道:“三危使者求见。”敖况确实不想说见,那柳离却眨眨眼,问道:“不见见他们吗?”敖况见柳离那双含情目眨巴着,时不防,只说:“见,怎不见?”
柳祁和敖欢本也不抱太大希望,不想豫司却引他们进屋。他们都颇为惊喜,双双入屋。那敖欢见相国殿内奢华又庄严,便暗道这老九大有不同,原以为他是个好相与,恐怕还是个硬骨头。
且说这敖况本身是个无欲无求,这却并非骗人,但他来到虞地这边为质,却不得不改变自己,最终变成这副杀人不眨眼样子,其中所经历波折,恐怕难以与外人说道。那敖况这路来也算是忍辱负重、九死生,不过两三年经历,恐怕也能写成部书。亲眼看着敖况蜕变,却是这宦官豫司。豫司原也只是底层个奴才,如今登上此位,也算是他与敖况互相成就。敖况亦视他如心腹。
敖况听见外头人来,便站起来迎接。平时怠慢也就罢,见面,礼数还是要做足。柳祁和敖欢见敖况来迎,也自然笑着说客气,柳离自然也得在旁合着敬礼,彼此见过礼,寒暄番又坐下。敖欢可不像柳祁、柳离那样拘谨,直接笑着说:“唉,好久不见,老九!”敖况也笑:“哎呀,欢弟,确实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敖欢便笑道:“可不是!只是现在老九就不同,忙得很啦。咱们在这虞都个月,连你门框边儿都摸不着!幸好今儿个碰见,不然你想,再过两天,这,bao脾气,要提刀闯殿!”敖况却说:“欢弟还是这快人快语,那也直说好。是故意晾着你们。”敖欢有些讶异,但也喜欢这样直接说话方式,便哈哈大笑:“你还敢说啊!”敖况见敖欢果然是不恼,便放心笑:“是这样,你们来虞地时候估计也发现,很多虞族本地豪绅都不待见三危,本身是三危人,在这边立足,很不容易,总是要跟他们说早把自己当虞族人看,才得他们点点认可。兄弟也不容易啊。你们来,也不能显得殷勤,也是权宜之计。相信欢弟心胸宽广,是不会介怀。”
敖欢笑着说:“原来如此!懂、懂!”那柳祁便道:“看来相国在这儿也不容易啊。”柳离只觉得自己插不上话,也不想添乱,只说:“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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