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川有点懵,本来也很疼,可医生说完之后他感觉比刚才更疼,好在处理伤口时给打麻药,弄完之后又包扎,包成鼓鼓团,回不弯。
医生说:“伤是右手,日常生活不方便,小心点,叫家人帮忙吧,洗澡时候注意别沾水。不严重,很快就好。”
纪川道谢,离开医院之后脑中不断回放医生说话,想到洗澡时候他愣下,下意识看贺怀章眼,那股暂时被忘却紧张与尴尬又回来。
他不禁感慨自己怎这倒霉呢?都是贺亭这个傻逼错,他不好好在国外待着,回国干什?
回国干什……
句,道谢,又分别道别,切结束后带他们往校外走,边走边道:“今天来给贺亭办点手续,刚办完——这多年没见,你们还认识?”
“不认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贺怀章皱起眉,牵着纪川手,偏头看贺亭眼:“不认识?回国之前你不是在电话里打听他?问他是不是在A大读书。”
“随便问问而已。”迎着纪川目光,贺亭脸别人欠他二百万似很不高兴。纪川仔细看他,发现他与小时候完全不同,虽然小时候长什样过十几年也记不太清,可纪川能够确定,绝不是现在这样。
现在贺亭竟然有几分神似贺怀章,果然有血缘关系到底不样?他是贺怀章姐姐贺灵芝儿子,纪川不记得贺灵芝长什模样,照这个相似逻辑推算下,大概也与贺怀章特别像吧。
纪川猛地想起贺怀章刚才说话:“叫你回国是为让你打儿子?”——原来是他爸爸叫贺亭回国,为什?纪川心里麻麻,忽然有股说不清感觉,总之并不是开心。
眼睛在贺亭脸上瞟圈,看见被自己揍拳地方有点青肿,纪川这才想起自己手还伤着,他低头看,手指竟然还在流血,止不住。他拉拉贺怀章袖子,口吻不自觉带几分撒娇似抱怨:“爸爸。”
“嗯?”贺怀章顺着他眼神看去,顿时眉峰紧,“这是你们俩打架弄?——贺亭,怎回事?叫你回国是为让你打儿子?”
“……”纪川有点尴尬,他以为贺亭会说“是他先打,你看脸”,如果真这说,他就要告发他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女同学光荣事迹。可惜贺亭竟然什都没说,还是副拽吧唧样子。
贺怀章显然也对自己外甥十分解,不想多说,只对纪川道:“先带你们去医院吧,处理下。”
没想到,这处理还真处理出问题来,贺亭脸好说,擦点药就行。纪川手去拍个片,医生说骨折——手指头骨折,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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