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知困不住慕容必谦,此时答应给他更大自由,只不过是不想给他束缚感觉,让他徜徉于天地之中。可是慕容必谦得他允诺,即刻就跑得不见踪影。他两个弟子出现次,说他去寻药炼丹去。
李玄当初听到慕容必谦回家时,曾想过同他起回去。可是皇权初定,必然要他事事躬亲,岂能随意出宫?至少要十年之后,才有喘息之机。更何况必谦家那远,恐怕十年之后,他也未必有两个月空闲。
好在慕容必谦记得每月回来见他次,云雨时无限亲昵,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天天过去,李玄手上水泡磨成硬茧,他身体也变得十分硬朗。
这年皇三子出生,多位嫔妃有身孕,皇后之位仍然空悬着。
人不会因黄龙珠毒性而受到折磨,他也不必因为怜香惜玉而守在京城。
和皇帝缠绵四五个月,对他来说已是极限。不过甜言蜜语又不用花钱,毕竟这人是皇帝,得罪他,行走中原便会多层麻烦。
李玄沉默片刻,说道:「你那里那冷,是在北地吧?」
慕容必谦知他心细,所以从不泄露自己来自何方,提到时就胡扯几句,没想到单凭几句话他仍然寻到蛛丝马迹。好在他提到是他寻找药材北地荒原,便向李玄胡扯顿。李玄微笑听着,竟是毫不起疑。
「既然那里那冷,内库中还有条貂裘,送与你御寒吧。」
这年必谦在孟兰节时就已回乡。
每当必谦回乡时,他就会感到他离得非常遥远,想他提到所有事。北地冰原中,当大雪封山时,冰上滑得无法立足,他轻功是如何飞度,他家中父母不知是怎样为人,而他将来,又会娶怎样个妻子。
再想下去时,心中就忽然隐隐作痛起来。
他知道自己是生出执念,那种执念若是被必谦知道,必定会嗤之以鼻。必谦所追寻是风流欢好,
龙宫岛上就连二阶弟子都有貂裘,没想到皇帝府库中竟然如此寒酸,甚至还不如朝中三四品大员。那些大臣常常派人戴面具上岛,挥金如土,想必皇帝都不能够。慕容必谦原想拒绝,但看他情意殷殷,就谢恩。
看他多礼,李玄不由微笑:「在面前,你原来是怎样还是做你自己,不必这拘束。」
得到这句允诺,慕容必谦也没有感到特别荣幸,他在使用敬语尊称时,时常觉得荒谬可笑。龙宫五主身为五龙,皇帝身上却没有龙族血脉,却自命真龙天子,这也真是有趣得很。不过既然皇帝这说,以后就不必在尊卑上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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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念于慕容必谦孝心,李玄允许他每年回家四个月,平时也不必特地在宫中伴驾,只要通报声便可出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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