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庄镇民们看戏看得津津有味、激动不已:这脚印总不可能是莫玄羽自己踹,再怎说他也是莫家血脉,这家人也太狠,当初刚回来时分明还没疯这厉害,八成是被越逼越疯。不管怎说,有热闹看就行,反正打不到他们,这热闹真是比仙门来使还好看!
这多双双眼睛盯着,打不得又赶不走,莫夫人口恶气卡在喉中,只得强行圆场,淡淡地道:“什偷,什抢?说得这样难听,自家人和自家人,不过是借来看看罢。阿渊是你弟弟,拿你几样东西又怎?为人兄长,难道便这般小气?点小事还发小孩子脾气闹笑话,又不是不还你。”
那几名白衣少年面面相觑,名正在饮茶少年险些呛到。在姑苏蓝氏长大子弟,耳濡目染皆是雪月风花,大约从来没见过这种闹剧,更没听过这等高见,今天怕是让他们长见识。魏无羡心中狂笑,伸手道:“那
牙疼,上辈子常常腹诽他家校服是“披麻戴孝”,因此绝不会认错。
莫夫人许久未见这个侄子,好会儿才从惊愕中缓过劲,认出这个浓妆艳抹之人,心中着恼,又不好立刻发火失态,压低嗓子冲丈夫道:“谁放他出来,把他弄回去!”
她丈夫忙赔笑应声,脸晦气地起身要揪人,魏无羡却突然躺到地上,四肢牢牢黏住地面,他连推带拖都拽不动,叫几名家仆进来拖也于事无补,要不是碍着外人在他早就用脚踹。觑莫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是满头大汗,骂道:“你这死疯子!再不回去,看怎收拾你!”
虽然莫家庄人人皆知莫家有个害疯病公子,但莫玄羽已有数年缩在他那阴暗屋子里不敢见人,见他妆容举止都如妖魔鬼怪般,当下窃窃私语起来,只怕没有好戏看。
魏无羡道:“要回去也行。”他直指莫子渊:“你叫他先把偷东西还回来。”
莫子渊万万没料到这疯子有这个胆子,昨天才被他教训,今天还敢捅到这里来,赤白着脸道:“你胡说八道!什时候偷过你东西?还用得着偷你东西?”
魏无羡道:“对对对!你没偷,你是抢!”
这下莫夫人瞧出来,莫玄羽分明有备而来,脑子清醒得很,存心要叫他们丢这个人,忍不住又惊又恨:“你今天是存心来这里闹事,是不是?!”
魏无羡茫然道:“他偷抢东西,来讨回,这也叫闹事吗?”
莫夫人尚未答话,莫子渊却急,飞起脚就要踢。名背剑白衣少年微动手指,莫子渊脚下不稳,脚擦着他踢个虚,自己摔。魏无羡却滚圈,仿佛真被他踢翻似,还扯开衣襟,胸口正正就是昨天被莫子渊踹出那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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