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道:“他就是随口说说气话罢。”
看着江澄口不对心、略不服气模样,江枫眠摇摇头,道:“阿澄,有些话就算生气也不能乱说。说,就代表你还是没明白云梦江氏家训,没……”
个冷厉女声从门外传来:“是,他不明白,有什关系啊,魏婴明白就够!”
犹如道紫色闪电般,虞夫人带着阵冷风刮进来。她站在魏无羡床前五步之处,双眉扬起道:“‘明知不可而为之’,可不就是像他这样,明明知道会给家里添什麻烦,却还要闹腾!”
江枫眠道:“三娘子,你
魏无羡道:“不是推。就是觉得比起他来,确实没出什力。”
江枫眠点头道:“做不错。”
十七岁便能斩杀四百余岁巨型妖兽,又岂止是“做不错”程度。
江澄道:“恭喜你。”
这声恭喜语气颇为怪异,看他抱起双手、挑起眉,魏无羡就知道,他这是酸劲儿又泛上来。此时江澄,心中定颇不服气地在计较,为什留在地洞中斩杀妖兽不是他,如果是他,肯定也能怎样怎样。魏无羡哈哈笑道:“可惜你不在。不然这颗头也有你份。你还能跟说说话解闷,妈这几天跟蓝湛对坐着把活活憋死。”
那只白瓷罐子,似乎也想尝尝,奈何碗已经被江厌离拿走。江澄道:“父亲,温家人还是不肯把剑还回来吗?”
江枫眠收回目光,道:“近日他们正在庆贺。”
魏无羡道:“庆贺什?”
江枫眠道:“庆贺温晁以人之力,斩杀屠戮玄武妖兽。”
闻言,魏无羡险些从床上滚下来:“温家杀?!”
江澄道:“憋死你活该。你就不应该强出头,不应该管这件破事。要是你最初没有动……”
突然,江枫眠道:“江澄。”
江澄愣,方知刚才说得过,立即噤声。
江枫眠并无责备之色,但神情却由方才平和转为凝肃。他道:“你知道方才自己话有哪里不妥吗?”
江澄低下头:“知道。”
江澄嗤笑道:“不然呢?你还指望他们说是你杀?”
魏无羡道:“温狗胡说八道臭不要脸,明明是蓝湛杀。”
江枫眠微微笑,道:“是吗?可巧,蓝家二公子却对说,是你杀。那到底是谁杀?”
魏无羡道:“算咱们俩都有份吧。但是主杀是他。就是钻到妖兽壳里把它赶出去。蓝湛个人在外面守着,跟它磨三个时辰才拖死它。”
他对江澄父子讲述这几日里主要发生事。江澄听着,神色复杂,半晌才道:“跟蓝忘机说差不多。这算来,是你们俩合力杀它。是你就是你,都推给他个人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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