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还要说话,却看到魏无羡身后蓝忘机,她当即怔,道:“含光君?”
蓝忘机居然没佩戴抹额,时之间,她竟不敢确认,若不是那张脸令人见之难忘,恐怕还要迟疑阵。她把目光移回到魏无羡身上,恍惚阵,道:“那,那你是,你是……”
夷陵老祖重归于世消息早已传开,现在和蓝忘机在起,定是他,因此被认出并不奇怪。魏无羡见她隐隐有激动之色,相貌又有些面熟,心道:“难道这位夫人认识?跟她有仇?招惹过她?不对啊,不认识叫做青羊姑娘……啊,绵绵!”
魏无羡恍然道:“你是绵绵?”
那男子瞪眼道:“你叫女儿干什?”
手不就方便?”
蓝忘机静静看笑嘻嘻他阵,慢慢地把抹额除下来,展开给魏无羡看。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他双手上打个结,重重地把魏无羡这两只不规矩手按到他头顶上固定住,埋首到他颈项之间。正在此时,草丛里突然传来声惊叫。
两人瞬间分开来。蓝忘机把手放到避尘剑柄上,却没有贸然出剑,因为方才那声惊叫甚为清脆娇嫩,明显是个小孩子,若是误伤路人那便糟。半人高草丛簌簌抖动,草丛蹿动痕迹越来越远,看来是溜走。魏无羡和蓝忘机追几步,山坡下方传来个女子喜极声音:“绵绵,你没事儿吧!你怎能在这种地方乱跑呢?吓死娘!”
魏无羡怔:“绵绵?”
原来,那名方才乱跑不小心撞破他们小姑娘是绵绵女儿,名字也叫绵绵。魏无羡觉得颇有意思:“个大绵绵,个小绵绵。”
蓝忘机对那女子颔首示礼,道:“罗姑娘。”
刚觉得这个名字很是耳熟,他定在哪里听过,另个男子声音责备道:“让你夜猎时候别乱跑,你还个人往前冲,被鬼吃话你让和你娘怎办!……绵绵?怎?怎这副样子?”最后句应该是在问那女子:“青羊,你快看看,绵绵没出什问题吧?怎这幅样子,是不是在上边看到什不该看东西?”
……确实是看到……不该看到东西。
蓝忘机瞅魏无羡眼,魏无羡无辜地回看他,作口型道:“造孽啊。”
他分明没有点荼毒小朋友反省内疚之情,蓝忘机摇摇头,二人齐出坟地,转下坡去,坡下三人立即惊讶又警惕地望向他们。男女是夫妻,都蹲在地上,中间站着个梳着双鬟小姑娘,大约才十岁左右。那女子是个容貌颇为清丽可人少妇,腰间佩剑,第眼见到魏无羡,立即拔出,剑锋指他,喝道:“什人!”
魏无羡道:“不管是什人,总归是人,不是别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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