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弟道:“那咱们回去吗?晚饭开饭前还能吃几个西瓜。”
江澄道:“现在回去,除鞭子可没别给你吃。”
魏无羡却早有主意,宣布道:“不回去。们去摘莲蓬!”
江澄嘲道:“是‘偷’吧。”
魏无羡道:“每次又不是没补钱!”
水里很有分量地沉浮,肚皮朝天。魏无羡哈哈大笑,跳上船底,盘足坐,对着江澄摔下去那侧水喊道:“眼睛还辣吗江澄?应个声,喂,喂!”
喊两声,无人应答,只有咕噜咕噜串水泡冒上来,魏无羡抹把脸,奇怪道:“怎这久还没上来?”
六师弟也游过来,惊道:“不会淹死吧!”
魏无羡道:“怎可能!”正要下水去拉江澄把,忽听背后声大喝,他“哎哟”下,给人从背后把推下水,船只又湿淋淋地翻个面。原来江澄给他掀下水后潜下水底绕个圈,绕到魏无羡背后。
两人各偷袭得手次,开始在水中绕着条船警惕地打转,其余人则扑腾着水花,散开在湖里看热闹。魏无羡隔船叫嚣道:“你抄凶器算什,有本事把桨放下,咱们空手比过。”
云梦江氏在这带时有照顾附近人家,除水祟不收取报酬,方圆数十里,不说几个莲蓬,哪怕是划片湖专门种给他们吃也是乐意。每次家中少年出去吃人家瓜、捉人家鸡、药晕人家狗,事后江枫眠也会派人补上。至于为何非要锲而不舍地偷来吃,倒不是流氓纨绔作风,无非少年人好玩儿心重,贪那点被人笑笑骂骂追追打打趣味罢。
众人上船,划好阵,到片莲湖附近。
好大片莲湖,青翠翠。碧叶层层叠叠,小如盘,大如伞。外边低些疏些,平平铺在水面上;里边高些挤些,足够遮掩载人船只,但若是看到哪里群莲叶挨肩擦头地骚动起来,便知道是有人藏在里面做小动作。
莲花坞小船滑进这片碧绿天地
江澄狞笑道:“你当傻,放你就抢过去!”他手上运桨如风,打得魏无羡连连退避,众师弟嗷嗷叫好。魏无羡左支右绌,百忙之中,抽空辩白道:“哪有这无耻!”
四周嘘声片:“大师兄,你也有脸说这句啊!”
接下来,众人陷入混乱水战,什大慈大悲杵、百毒蛇蝎草、夺命喷水箭——魏无羡脚踹江澄,好容易趴到船上,“呸”地吐口湖水,举手道:“不打不打,休战!”
众人都顶着满头绿油油水草,打得正酣呢,忙道:“为什不打,打呀!打呀!落下风就求饶?”
魏无羡道:“谁说求饶,回头再打过。是饿打不动,先弄点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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