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骤然安静,门外徐崇山和林公公忍不住转头互视眼,确认看到对方眼瞳里震惊羡慕之色与自己并无两般,极有默契地再次转头无言看花看树。
房间里沉默很长时间,然后响起朝小树平静温和却极为坚定声音。
“不留。”
啪嗒声沉闷脆响,应该是那位大唐皇帝陛下摔碎自己最珍爱那方黄州沉泥砚,守在门外徐崇山和林公公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尤其是徐崇山十分担心陛下震怒之余会做出些事后肯定会后悔决定,抢前两步便准备叩门苦谏。
就在这时御书房门被吱呀声推开,袭青衫朝小树平静跨过门槛走出,待身后房门重新关闭后,回身掀长襟,双膝跪倒在地,极为严肃认真地三叩首,行个君臣相见不再见大礼。
成活物。
他闷哼声,捂住自己胸口,不自禁想起那个雨天和桑桑初见长安朱雀像时感觉,坚狠望着那些皇宫里檐兽,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却不肯挪离目光。
……
……
稍早时间御书房内,,bao发场极为激烈争吵,侍卫副统领大人徐崇山和大内副总管林公公就像两座雕像般守在御书房外,无论听到任何声音,脸上都不敢流露出丝毫表情,因为这二位大人物内心深处此时都坐着个孙子,害怕恐惧疑惑震惊到极点,同时觉得御书房里那位实在是太他妈有种。
然后他站起身来,微笑向徐崇山和林公公拱手礼,离开御书房向宫外走去,身旁没有太监宫女引路,他就这样孤身人缓步走着,如同游园般,十几年前他来这座皇宫次数很多,很有感情,这些年来进宫次数少很多,很是怀念。
行至那片叫离海大湖畔,朝小树若有所思,负手于青衫之后静静看湖,看着湖中金鲤欢快游动,忽然间唇角微微翘,绽出个阳光透柳荫清爽笑容。
他平静含笑目光落处,那些欢快游动金鲤身形骤然僵,竟变得完全静止,仿佛是悬浮在晶莹绿波之中玉鱼儿般,生机盎然却全无生意。
朝小树喃喃念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天地是樊笼人
大唐天启已有十三年,谁也没有见过皇帝陛下如此震怒,即便昨夜发生春风亭事件后,陛下也只是重重拍几下桌子,骂三十几句白痴,可今天御书房内皇帝陛下不知摔碎几盏茶杯,骂多少句绝对不能让人听到脏话。
“朝小树!如果你还这不识抬举,休怪老子收拾你!”
“怎收拾你?朕……朕……朕还真他妈不知道!”
“你个愚顽到极点家伙,怎连点儿人世间道理都不懂!”
“好好好,今天最后叫声朝二哥,你到底留还是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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