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转过头去,看着正在与考生们依次说话劝勉亲王殿下,低声说道:“初核早就已经过时间,你是怎通过?”
禇由贤抬起手在他面前比个二字,目视前方说道:“走军部门路。”
宁缺知道军部今年推荐待考生比往年要多很多,原本以为是朝廷担心军中青壮将领青黄不接,哪里想到里面竟有这多内幕,想起自己这几年在边塞草原上拼命杀敌,努力砍柴,辛苦积累军功才通过初核,不免大感不平,低声骂几句,感慨说道:“两千两银子……半张被子也就盖住,居然能买进书院!”
听着这句话,直安安静静站在他另边桑桑忍不住抬头看他眼,心想少爷你心里不高兴,何必非要拿那件事情直说事儿?
“两千两?打发书院门房都不成!家老头子死乞白赖求人哭着喊着掏两万两……而且就是个入院试资格,根本不保证你能进!”
知道那位亲王殿下说几句什笑话,惹得场间本来极为紧张考生们笑出声来,李沛言借着机会又笑着说些闲趣事,意图想让众生能够放松些,众考生倒也识趣,不复先前静立严肃模样,该搓手搓手,该揉腰揉腰,该闲聊闲聊,该赞美……赞美。
“大唐果然有位贤王啊。”
“亲王殿下之贤,果如传言中那般,似春风清阳令人心喜。”
“贤。”
诸位考生倒不见得都是在拍马屁,但听着身边传来话语尽是这般,宁缺忍不住低着微微蹙眉,想着李渔那个大唐贤公主称号,喃喃嘲讽道:“有不贤吗?”
禇由贤不屑看他眼,说道:“咱
“有,稀粥不咸。”
身旁名考生非常严肃认真地回答道,不知何时,宁缺身旁站着人换成个年轻公子,这位年轻公子穿着身熟绸长衫,腰间夹金带上挂着块名贵玉佩,看家中便是非富即贵,而且是他熟人。
“禇由贤?你居然也要来参加书院考试?”宁缺转头看着那人,惊讶问道:“前些日子去楼里时候,怎没听你说过?”
这位年轻公子是东城七贵禇老爷最疼独生子,也正是当日宁缺第次踏进红袖招被简大家借来通痛斥座标人物,此人姓禇名由贤,性情疏阔大方,最好呼朋唤友,当日初见面便准备请宁缺吃顿花酒,只可惜事有不协,后来宁缺去红袖招陪水珠儿等姑娘们闲聊时,与他又碰见过几次,喝过几盅酒,算是熟识。
禇由贤正襟看着前方,目光则是斜乜着宁缺,满脸痛苦说道:“家里老头子非逼过来考这试,说什长安城里要是没考过入院试,将来结亲时候,非得被女方家多挑剔几分,彩礼都要多送几分,实在是被那老头子逼不行,只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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